“呼喚不醒,醒後沒有印象,和我師父說的一個病例有些相似,這樣的患者通常會有一個極大的心魔,如果不克服心魔,終有一天,會走火入魔,心智全無。”
心髒一緊,慕閱緊張的追問:“要怎麼克服?”
“我沒有治療過心魔症的病人,但我師父有遇過這樣的病人,並成功隻許過一個。”青年大夫停頓了一下,“十人僅一例,剩下的九人都不在了。”
竟然如此凶險,郭蕭然也會因此離開她嗎?
不!
“克服心魔的辦法有兩個,一個是階段性治療,一個是徹底治療。階段性治療是指用催眠術催眠病人,讓他忘卻了心魔的存在,到時間性不穩定,長的有幾年時間,短的不過幾天或許半天,當心魔再現,然後再催眠,但病人會隨著催眠的次數,心魔再現時,痛苦是倍數增加的,承受不住的會以自殺的手段結束自己的性命。”
“那……”慕閱的聲音有些顫抖,“徹底治療嗎?”
“讓病人直麵心魔,靠自己的意誌力戰勝心魔,很遺憾,內心強大的人心魔越大,靠這個治療的存活率是零。”
“為什麼?”
“你想想,膽小的人什麼都怕,怕著怕著也就免疫了,可以說什麼都怕什麼也都不怕,因為已經最怕了不怕更怕。而內心強大的人,他們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畏懼,可一旦出現恐懼的東西,他們的心裏承受能力比弱者更弱,所以,心魔症隻在這一類型的人出現,弱者壓根就不會有這種東西,這心魔症又被我師父戲稱為——天妒英才。”
從支書家回來,慕閱就有些魂不守舍,不是發呆就是盯著郭蕭然看。
郭蕭然怎麼看都是正常人,跟青年大夫形容的一點都不像,應該是她想多了吧。
郭蕭然洗了幾個李子給慕閱,“山上摘的,挺甜。”
慕閱拿過李子,一口就咬了大半個,酸勁湧上來,牙都軟了,連忙吐了出去。
“我去,郭蕭然你騙我!”
郭蕭然在慕閱身邊坐下來,一口一口的吃著李子,臉上沒有一點痛苦的表情,好似這果子根本就不酸。
難道是她的味覺出現問題了?
慕閱搶過郭蕭然吃剩的一半,咬了一小口,果然還是酸的要命。
“郭蕭然,你就不覺得酸嗎?”慕閱好奇。
“酸。”郭蕭然平靜的說。
“酸你還吃的津津有味。”慕閱氣的想把剩下的李子都塞進他的嘴巴。
“因為……”慕閱看著慕閱,臉上露出一絲悲傷,“因為有你在我的身邊,再酸再苦我都可以當作甜美的味道。”
“情話說的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還是習慣掰扯了。”
即使如此,他的話讓她心裏甜甜的。
郭蕭然輕輕把慕閱擁入懷裏,枕著她的肩膀,“慕閱,我隻想像現在一樣陪伴在你的身邊,請你不要把我推開。”
“我……我沒有。”慕閱反駁,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把郭蕭然推開,她隻怕害怕他會離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