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牛若飛，肖哲全然招架不住，當下也不顧觀看隨後的比試了，扭頭就走。
剛行出數步，就隱約聽到一旁嚎哭聲傳來，聲嘶力竭如雷貫耳，淒慘之處恨不得令聞者落淚。
肖哲好奇地駐足旁觀，隻見四個少年麵露倉惶之色，已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而那一雙雙朦朧淚眼之中，隱藏著深深地恐懼。
一位中年道人鐵青著臉站立一旁，不時低聲嗬斥：“得得得，甭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丟人現眼了，哭什麼哭！不就是你們師兄弟四人輸於同一人之手麼，怕什麼？”
肖哲更加奇怪，要說師兄弟四人遇到同一個對手，這概率可是極低啊！故而他跟身進步到了切近，靜待後文。
那中年道人也是個自來熟，一把扯過肖哲，儼然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了。
“這位小哥，真不是貧道教導無方啊！你瞧瞧這幾個徒弟，哪個不是聚氣中期以上修為？也沒說什麼重話狠話啊，他們怎麼就嚇成這般德性？更加難以置信的是，擊敗他們的那個少年，也僅僅是聚氣初期的修為呢！”
一聽這話，肖哲心中咯噔一下：不會是石玉吧？
肖哲下意識地四下逡巡，正看到石玉似乎漫不經心地朝這邊走來。肖哲拽了拽那道人袖口，抬手指著石玉問道：“是不是他？”
那道人猛點頭，口中附和：“就是他！”
幾個少年也茫然的順著肖哲所指方向觀瞧，瞬間驚得麵無血色，身抖如篩糠。
“說來實在蹊蹺，貧道於一旁觀戰，並未見他掐訣念咒，身形都未曾移動，這幾個小子就莫名其妙昏倒在地，醒來就是這般模樣了！”
說話間，石玉到了切近，看到肖哲跟這群人混跡在一起，他詭秘一笑，停也未停，便晃著肩膀走遠了。
看著這笑容，肖哲沒來由的感覺到一股子陰森森透骨的寒意，不由打了個冷戰。而那四個小子更是不堪，竟然齊齊屎尿橫流，翻著白眼昏死過去。
那中年道人臉上顯然掛不住，一拱手說了聲”讓您見笑了“，便腳下生雲，載著他四個徒弟帶著濃烈的腥騷臭氣而去，瞬間不見蹤影。
肖哲更是納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思前想後仍是不解，肖哲甩甩腦袋，將之拋在一邊，自去藏書閣尋李攬月，準備一起去妙音院看李邀風。
剛行數步，便見餘諾斜倚在一棵歪脖子樹上，抱著膀子，麵帶戲謔笑意。
肖哲斜斜撇了眼，沒準備搭理他，餘諾卻帶著悵然以及杞人憂天的語氣說道：“唉，也是你時運不濟，明日一場的對手竟然是牛若飛，她可是凝液期頂尖的修為，怕是你討不得好嘍！”
今日裏，種種古怪的事情已然讓肖哲神經大條到有些麻木了，故而對餘諾這種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行為不以為意，隻是淡淡回道；“關你什麼事？”
餘諾近乎癲狂的哈哈大笑一陣，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你可不敢輸啊，我還要在擂台之上當眾佯作失手殺了你呢！”
即便他這般挑釁，肖哲仍舊不溫不火：“哦？小爺命在這，有能耐取走便是。”
餘諾隨手拋過來一本手抄的書冊，冷哼一聲：“這上麵記載了妄語一門的防範方法，你且好生修習，別在明日被那女人三言兩語糊弄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