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再思及自己過往經曆,肖哲唏噓不已,十分同情。然而識海中昆吾劍丹忽然發出一聲錚鳴,直讓他精神一振,再瞧著李隨風渾身收拾得幹幹淨淨,哪裏像是風塵仆仆的模樣?而且雖然眼淚直流,但是朦朧淚眼之下,狡黠的不時目光閃動,嘴角更是掛著一絲奸笑。更兼他身上隱隱有股晦澀的靈力波動,似乎天語訣的氣息?
這小子可不簡單啊!肖哲留了個心眼,胡扯道:“巧了,李邀風乃是先師。”
“先師?”李隨風一驚。
“是的,七年前已葬身孟知秋手上。”肖哲信口胡謅,眼睛不眨地盯著李隨風,且看他的反應。
李隨風勃然色變,恨意凜然咬牙切齒道:“孟知秋,小爺跟你不共戴天!”
看這表現真情流露不似作偽,但肖哲對他的話還是不敢全信,這小子別有用心呢!
李隨風痛罵半晌,才喘息著道:“家父長眠何處,小弟想去祭拜一番。”
肖哲淡淡道:“死不見屍。”
李隨風變顏變色,長歎一聲:“你我父子素未謀麵,委實可悲可歎!爹啊爹,您若是在天有靈,保佑我殺死孟知秋,為您報仇!”
說著,朝茫茫大山恭恭敬敬磕了幾個響頭。
通天峰下李邀風忽然打了幾個噴嚏,揉揉鼻子心說哪個在惦記老子?但是七葉的咆哮將他噴的風中淩亂,自顧不暇。
李隨風再起身時,隻是流露出來淡淡的哀傷氣息,卻更讓肖哲內疚,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不過很快他就不會這麼想了。
李隨風朝肖哲躬身一禮,道:“既然家父已死,小弟也不願在這傷心地多做逗留,師兄,就此別過!”
說罷,轉身而去。
肖哲頓感失望,這李隨風從一開始先套近乎,再博取同情,最後就這麼虎頭蛇尾了?嘿嘿,看你走得那麼決絕,就不挽留了吧!
而李隨風心中也是直打鼓,這師兄怎麼不叫住自己,就這麼任由自己離去啊?他腳步故意放得很慢,好一會工夫也就走出三五丈遠,回頭一看肖哲早就轉身去得遠了,不由急眼了:套近乎抹眼淚,費了偌大氣力,一無所獲可不行啊!而且算一算輩分,這肥羊應該是師兄啊,師弟要走了,天高地遠不知何日才能相見,做師兄的不表示表示麼?
不行,絕對不能隨隨便便放走他!
打定主意,李隨風腳下生風追趕上去,叫住肖哲。
肖哲故作茫然:“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回來啦?”
一句話讓李隨風臉都紅了,搓著手赧然道:“師兄啊,小弟還有一事相求。”
“但講無妨。”肖哲應付道,心中暗暗好笑,重頭戲要來了。
“此去東安郡甚遠,奈何小弟囊中羞澀,兄台可否資助一二?”
“小事一樁!”肖哲玩味道,卻根本沒有動作。
李隨風心說這哪是肥羊啊,比狐狸還精啊!解開背後包裹,拿出一方玉盒,似留戀似緬懷還夾雜了幾分痛苦道:“定然不能讓兄台您平白破費,這是家父留給家母的定情信物。”
說著,李隨風打開盒蓋,與此同時渾身靈力澎湃,話從口中出來也帶有莫大魔力:“這乃是一株極品千年血參,家母臨終前也沒舍得用來續命,令小弟交給家父,既然家父已死,此物也沒什麼用,索性換些路費,好讓小弟安然回鄉。”
肖哲定睛一瞧,果然是極品血參啊!晶瑩剔透紅意盎然,若有若無的香氣更是沁人心脾,抖擻元神觀瞧,靈力飽含其中,實屬罕見啊!
但這時昆吾劍丹一聲錚鳴又讓他醒轉過來,再瞧玉盒之中哪有血參,分明是一顆仍在大街上都沒人撿的蘿卜嘛!但是這蘿卜中卻蘊含著些微靈力,若隱若現。
肖哲忽然想起來在天語宗內流傳頗廣的笑談,就是講的孟知秋將蘿卜當了血參,給孟憲成服下,害得他癡癡傻傻那麼些年!
肖哲深吸口氣,溫和笑道:“喲,謊言一門後繼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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