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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豹族人手中的鐵錘看起來猶如千斤之鼎,即便是三個我也根本拎不起來。可鬼豹族人用他那粗壯的手臂輕鬆舉起鐵錘,瞄準了雁南歸的頭部就狠狠砸了過去。鬼豹族人的身軀異常龐大,宛如猛獸,這種力度的攻擊一般人根本接不到,若是拍在我的身上,我肯定早已成為一灘肉泥。

好在雁南歸身手敏捷,和穿梭密林之中的雁雀一樣迅捷,白光一閃,他一個轉身躍起便輕盈地落在了已經砸空落地的鐵錘之上,再一蹬腿飛躍,他如同高空俯衝捕獵的雄鷹,卷曲的白色長發如飄長的尾翼,青鋼鬼爪直擊鬼豹族人的麵部。隻聽“刺啦”一聲,鬼豹族人的雙眼就已血肉模糊,痛苦地鬆開握錘的手捂住自己碎裂的雙眼,高聲嚎叫起來。

這鬼豹族人……根本無法稱得上是“人”。

他簡直就是一頭狂躁的凶獸,若不是長了副獸人模樣,我根本無法將他界定為“人”。他發出的怒吼聲如同林中獵豹,震得我雙腳發麻。一旁的嬴萱也是看傻了眼,驚得說不出話來。

雁南歸乘勝追擊,迅速轉身,燕步回旋,抬手就從鬼豹族人的身後攻去。青鋼鬼爪準確地刺入鬼豹族人的後背,一擊掏心,雁南歸的半個手臂都鑽入了對手的身體,青鋼鬼爪從鬼豹族人的前胸穿透而出,噴湧的汙血濺落在雁南歸的白發上,看得人心驚肉跳。

“南歸……”嬴萱嚇得說不出話來,愣愣的看著雁南歸猛然抽出右臂,鬼豹族人壯碩的身軀轟然倒地,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迅速結束。

雁南歸仍舊麵若冰霜,低頭看了看倒下的鬼豹族人,滿意地將沾滿黑血的青鋼鬼爪在對方的獸皮衣上擦幹抹淨,才一揮手收起了鋼爪,朝我們倆這邊走來。

嬴萱看雁南歸往我們這邊過來,嚇得猛然往後一退,撞到了身後的木櫃。

我站在原地,雖然內心充滿了恐懼,卻仍舊堅定地一動不動,雙眼死死盯住雁南歸的一舉一動。

雁南歸走到我的麵前站定,掃視了一眼我和嬴萱,就冷冷地開口:“沒事了。”

我猛然就抬起手給了雁南歸一拳,拳頭正中雁南歸的左臉頰,我用力不小,幾乎是用了自己全身的力量,可是雁南歸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隻是微微歪了下頭。他冰冷的嘴唇被我打出了一絲鮮血,他卻若無其事地朝一側吐了口血,依然一言不發地冷眼看著我。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剛才靈琚也在,你還會那樣做麼!!”我強壓住內心的恐懼和怒火,劈頭蓋臉地朝雁南歸吼道。

雁南歸聽到靈琚的名字明顯有所動容。我還是無法接受……那個將靈琚馱在肩膀頭戴小花的雁南歸,那個用滿是傷痕的雙手替靈琚紮辮子的雁南歸,那個彎下腰送給靈琚煙火的雁南歸……和剛才殘忍掏心殺害對手的,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她並不在。”雁南歸眼神閃爍,默然回答道。

我氣不打一出來,再次上前給了雁南歸一拳:“即使不在,若是她知道她的小雁這般殘暴,她會怎麼想!?製服對手的方式明明有很多,你為什麼偏偏選擇最殘忍的那一種!!”

雁南歸也不躲,我的拳頭打在他冰冷的臉頰上,幾乎不留一絲傷痕。我知道,我這種程度的攻擊對他根本造不成任何傷害……我如此不過是在發泄自己心中的怨恨而已。

“夠了!不要再打了!!”嬴萱眼眶泛紅,上前攔在我和雁南歸之間,“別打了……我們、我……”

雁南歸看了看我,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

我一拳打在身旁的牆壁上,疼痛奇襲我全身的神經。嬴萱抬手抹了把淚,拉起我就跟上了雁南歸的腳步。

“我們來這裏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剩下的……等以後再說吧。”嬴萱還算識大體,一邊好言相勸,一邊催促我跟上雁南歸的步伐。

是的……我們還有更重要的目的。眼下已經出現了鬼豹族,那麼說明這座西周古墓定是和申公豹薑子牙脫不了幹係。我握緊了拳頭,踩著一路血跡跟了上去。

城內仍舊是空無一人,隻不過東方的天際出現了紅黑色的光芒,和那日在少林寺塔林看到的光芒十分相像,應該是那些血紅螞蟻在行動,我們三人二話沒說就朝著那個方向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