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問開口,段希夷清甜的歌聲便傳來:“上關花,下關風,下關風吹上關花;蒼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蒼山雪……”
我聽得入神,段希夷卻突然打住,一臉正色道:“不過,我剛才驚訝並不是因為這些美好的傳言,而是……”
我緩過神,搖搖頭讓自己清醒:“是什麼?”
“我曾經聽父輩們講,在上關、下關、洱海、蒼山這四個地方,分別孕育著一隻妖獸。雖然我也從來沒見過,但聽說它們分別是來無影去無蹤的風獸,能催眠麻痹對手的花獸,冰封一切的雪獸,和隻在夜晚出沒的月獸……”
我激動地一把抓住段希夷的肩膀:“等一下!你說……月獸?”
段希夷一臉茫然地看著我,點了點頭。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雲南古老傳說中的這個“月獸”,指的便是那形如滿月的鵝黃色球形神獸——食夢貘!
聯想到嬴萱陷入昏迷,我不禁又懷疑起了那能催眠麻痹他人的花獸……怎麼回事,難道說,這風花雪月四大妖獸都出沒在這個小村子裏!?
“不好……這村子恐怕真的有血光之災!!”我猛然意識到事情的真相,拉起段希夷就往破廟方向跑去。
回去之後,我氣喘籲籲地告訴他我的收獲與推斷,那名蠱惑人心口出誑語的占卜師,恐怕就是黑衣法師鬼臼,他的魔爪已經伸向了這個小村子,正圖謀對這個村子下手!
文溪和尚點頭認同我的看法:“說的不錯……事情不至於那麼巧。那風花雪月四大妖獸和鬼臼同時出現在這裏,雖現在不知那妖獸是敵是友,但不管怎樣,這個村子定會有大事發生。”
“那怎麼辦?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段希夷擔憂地看著我們。
文溪和尚思索片刻說道:“雁南歸和嬴萱都無法移動,咱們暫且就把這破廟當做藏身之地吧,在養傷期間,我在四下布上結界,咱們能躲多久,就先躲多久吧。”
“可是嬴萱也不能就這麼一直睡著,我得想辦法去找那個麻醉對手的花獸找來解藥才行。”我站起身,剛要離去就不知被誰給拉住了衣角。
我低頭看去,竟是眼眶紅紅的靈琚:“師父……別丟下靈琚……”
麵對小雁的重傷,靈琚似乎已經有些敏感了,她每次都眼看著我們活生生的人出去,卻總是滿身傷痕的回來,再這麼下去,恐怕會對她的童年產生陰影。
我歎了口氣,轉身坐下:“好,師父不去了。”同時,我轉身對文溪和尚說:“今晚我進入嬴萱的夢境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文溪和尚擔憂地看著我:“可是薑楚弦,夢境對你產生的負麵影響……”
“現在情況緊急,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了!”我握緊了懷中的天眼,狠了狠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