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見傾心(1 / 3)

驛站夜裏輪流值夜的驛兵聽到動靜:“誰?”此時邊關除了寂寥的邊關城外,便就是驛站這幾盞孤燈了,荒原處吹來涼風,燈籠搖曳晃動,牆上除了園內植物的暗影似乎還有其他細碎的影子,一個驛兵大膽走到暗處去查看。

一把匕首直直抵在那驛兵脖子上,身後的人一把將他從背後擎住,在暗處他不敢動彈:“別出聲,否則殺了你。告訴我,風國那太子在哪?”

另一個驛兵朝此喊道,腦袋觀望了幾下:“有何事嗎?”

那被要挾的驛兵支吾地說道:“沒事,就是些影子罷了。”

“那還不過來。”

“我要去小解,馬上回來。”

那刺客小聲說道:“答得不錯,他到底在哪?”

“朝廊前直走到頭,往左轉後再右轉,最大的那個屋子便是。”那人謹慎地答道。

那刺客將他打暈了:“你還有用,死不得。”

風如景夜裏始終睡不安寧,那狼叫聲時而傳來,這些日子趕路一路辛苦至極,在荒原裏險境重生,到了驛站雖有蔭蔽之所了,但身處異國始終不安。

但還是閉上眼睛睡了,翌日天明,風如景早早便起來,由於夜裏不便打擾,他住在驛站別苑中。這早上才得知昨日驛站來了刺客,但奇怪的是並未來到風如景房中。據報誤打誤撞到了風如景的隨行的那些護衛夜裏休憩的地方,受了重傷逃了。

風如景拍了一下桌子憤慨地說道:“哼!沒想到在月國國土上竟遇此等事,讓本宮如何安心?這便是月國國主給本宮的厚禮嗎?”

驛丞慌忙上前致歉道:“此地地處荒原,時有蠻敵在境外尋釁,昨夜那刺客定是蠻敵來此,欲置月國於不義之境,臣自願請罪,此事乃是驛丞失職,與國之大局無關。”

風如景冷笑了一聲,說道:“無關?這刺客既能入內,乃是月國之人,風月嵐夜四國安定十年,若說是尋常百姓,如何能如此恨我,莫不是有何身份之人,此人除了掌權之人,還能有誰?”

護衛統領齊寒走了過來,遞給風如景一塊白玉,小聲對他說了幾句話。風如景臉上變了,不似方才那般憤怒,倒似乎變得有些許恐慌或者是傷感:“也罷,還好本宮安然無事,今夜加派人手,直到明日辰時禮官至此。”

驛丞這才送了口氣:“諾。”

風如景回到房中,四處查看仔細了,這才放心坐下:“齊寒,此事不得與任何人提起,可記住了?”

齊寒答道:“諾。”

“他如何跟來的?護衛裏可有人不見了?”

齊寒答道:“未曾有何人不見,若是如此,那他又如何誤打誤撞地進了護衛所居之處?而且若說同時跟來,那也未必,不然應知曉儲君所居之處。若說一路跟來,何須在月國動手?如此看來,倒是已來此數日了,便是候此良機了。”

“良機?也罷,這玉佩你暫且收著,回到風國但說是月國的刺客,其他的都不要說。沒弄清此事前,誰都不能信。既然等本宮那麼久,那此事也該從長計議。”

“諾。”

風如景又想起禮官明日便到之事,不禁感歎:“竟然僅一個時辰便能到行宮,月瀟果真不簡單啦!”

月國國都所在他國皆無人知曉,但也不宜過問,此次宴請不在皇宮在行宮,行宮離疆界不遠,看來是欲止客於此之意。都城離行宮倒是不近,不然也無需一更才到。

嵐國眾人一早雖從其他疆界入月國,但不曾想夜裏便能到那,月瀟果真精明,能猜出他們入關之地折中取之。

“這月國國主年紀雖青,但倒是個老奸巨滑之人。”文簡與嵐桑同乘一輛馬車,他有些不快地放下了側簾。

嵐桑俊朗地笑了笑:“先生何出此言?”

“這一路上君主可見過一個村莊?除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樹木野草。老夫在嵐國一路都看厭了,他月國倒真是禮遇周到,連路都仔細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