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有些苦澀的想到:她此時的心跳竟然比我們昨夜到達高潮的時候還要激烈。
成總說:原來你就是他說的那個師弟啊,那個傻……那個憨厚可愛的小師弟啊。你們在農村老家是不是還有一個年邁的師傅吧?你出來了誰照顧他呢。
注意到了我越來越蒼白的麵容,成總有些尷尬的笑了:昨晚的事情,你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好了,別記掛在心裏。我也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我和你師兄,沒有什麼的。其實,我要是知道那個建行的行長是個禿子,我肯定不會過來請他們吃飯的。我一直懷疑他給我的水裏麵下了藥,幸虧我隻喝了一口。
成總擺擺手:算了,跟你解釋這麼多幹什麼,你還是說說你師兄吧。我對你師兄還根本談不上了解,除了知道他的老家在膠州,從小是個孤兒,有一個師傅和師弟之外,我什麼都不知道。
成總幽幽的歎了一聲:我甚至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放下了心,摸了摸口袋,也沒有找到一顆煙。成總打開自己的提包,拿出一盒“三五”遞給我。我接過來的時候碰到了她的手。我的手一哆嗦。這就是昨晚細致的撫mo過我全身的手嗎?可惜我現在卻不能好好把玩了。
我狠狠吐了一口煙:其實我和師兄都沒有名字的,即使告訴你的名字也都是隨意叫的假名字。你想知道師兄什麼啊,他三年前的所有事情我肯定全都知道。
大概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吧,成總完全忘記了我們應該趕回膠州上班了,她饒有興趣的聽我講述著師兄小時候的事情:
我和師兄在縣城乞討的時候,有個修自行車的駝背老人偶爾給我們帶涼饅頭吃,師兄就經常帶我把附近的自行車統統紮破輪胎;
師兄和我被師傅帶回老家的時候,在王吳水庫那裏看人家在拍電影,那個光頭的男人想讓師兄演個小乞丐,可是師兄堅持說要演必須我們倆一起演,最終光頭沒答應;
我倆剛剛開始殺豬的時候,師兄被發狂的大角豬嚇跑了,可是回頭看見我被豬拱倒在地哇哇大哭,他立刻回身抱住了那頭有他三個大的豬使勁玩起摔交來;
有段時間,師傅規定我們倆每天必須打鬥十次,我隻有贏了兩次才能吃飯。師兄總是把我全部贏掉,然後再偷偷的把他自己的飯讓給我吃;
師兄從小就對讀書感興趣,對於師傅傳授我們要背誦的古文、古詩總是過目不忘,沒事了就跑到廢品收購站裏去翻騰舊書……
就這樣,在成總不依不饒的追問下,我把師兄的老底都兜了出來,包括他給師傅的酒壺裏灌上貓尿,他十四歲的時候專門到鎮上去為我倆買內褲,還有他和小珍姐姐在河裏光著身子一起洗澡。
如果不是連曉霞給成總打電話,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沒有交代呢。成總接完電話說:好了,有時間我還找你啊,現在我們叫上小霞回膠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