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雲簡溪眼眸裏的厭惡,君逸墨的氣息又陰冷了起來。
柳夢澄明顯感覺出了男人撲麵而來的怒氣,心裏對笨手笨腳的雲簡溪更討厭了,就是這個女人,害得君少生氣。
突然,她心思一動,柳夢澄手指故意朝雲簡溪方向掠去,雲簡溪倒著酒,並沒有注意到柳夢澄惡毒的心思。直到——
一個清脆的聲音喚回了她的神思,雲簡溪驀地一低頭就發現地上躺著無數的玻璃碎渣。
這個聲音同時也吸引了無數人的回首,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似乎是帶著戲謔的神情,雲簡溪隻覺得如芒在背,恨不得馬上隱身了才好。
“你怎麼做事的?你知道這紅酒有多珍貴嗎?像你這種人就是出來賣一輩子也賠不起。”柳夢澄直接開始訓斥起雲簡溪來,儼然一副君逸墨的女人的模樣,可眼底的得意卻是一覽無遺。
“的確該賠。”
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甚至有點輕,可明明隻有四個字,卻讓雲簡溪的心跌入了穀底。
眼見君逸墨沒有任何想要幫助這個女人的意思,剛才玩鬧的男男女女都起哄起來。
“君少身邊怎麼會有這麼笨手笨腳的,真是出來丟人現眼。”
“長得還行,說不定是在床上有某些特長也說不定。”
“多好的紅酒啊,這下有得賠了,怕是被人輪了也賠不起呢。”
雲簡溪聽著周圍的嘲笑聲,鼻子一酸,心底又驚又慌,這不是她的錯?明明是那個女人碰倒了紅酒,為什麼大家都要來怪她?還把她罵的那麼難聽。
雲簡溪無助的抬頭看著君逸墨,希望從他的眼神裏找出一丁點的情緒,然而她注定是徒勞了。
他隻是冷冷的看著她,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絲毫不管她的死活。
柳夢澄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輕輕走了幾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恰好又踩在了紅酒液上,趾高氣揚的看著麵前有些狼狽的雲簡溪,待看到她身穿valentino的私人定製晚禮裙時,雙眸迸發出嫉妒之色,這本來該是她的,這麼一個沒趣的女人穿著它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眸色一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用一種快要哭出來的強調撒嬌,“君少,你看,人家的鞋子都弄髒了。”
雲簡溪看著地上被酒漬染紅的鞋子,心底是一陣怒氣,不帶這麼誣陷人的,她自己踩了進來,卻要怪在她的身上。
“難道你不該給我擦幹淨嗎?”
柳夢澄看著滿臉愁雲的雲簡溪,慵懶一笑,眉毛向上一挑,用眼神示意雲簡溪看向櫃子上的一包紙巾,自己又輕輕走到了君逸墨的身邊,看似撒嬌的靠在了他的肩上,親昵地挽起他的手臂,“君少,我的鞋子被你的女傭弄髒了,你可不準偏心哦。”
“當然,她也就配幹這個。”
君逸墨冷冷地說完,口氣隨意,就像是問一句吃了嗎一樣隨意。任由柳夢澄靠著他,連個眼神都沒賞給雲簡溪,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