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的語氣透著濃濃的諷刺,就好像這根項鏈真的是個不入流的物件,而不是他精心準備半年的珍寶。他似乎真的是忘記了。
想到這,雲簡溪覺得自己的心又開始痛了起來。
可君逸墨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右手拿著項鏈,緩緩起身,看著坐在地上的雲簡溪,殘忍的開口,“不入流的東西配不入流的人,你說是嗎?雲小姐。”
雲簡溪的喉嚨開始有點哽咽起來,她知道他的話很毒,字字泣血句句帶刺,她以為經過這麼久,她已經可以很好的承受了,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她多麼天真。原來有的痛不是時間長了就可以抹去的。
“我的是與不是重要麼?君少的心裏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請你還給我。”
雲簡溪右手撐著地,牽著裙子站了起來,麵上已經收斂起了所有的情緒,即使她的心在叫囂著疼痛。
“還你?雲小姐不應該是天生就該帶名貴珠寶的女人嗎?你不是為了錢可以付出一切嗎?現在這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做給誰看?”
君逸墨一邊說著,一邊向她靠近,他步步緊逼,而她隻能絕望地後退,咚地一聲坐在了凳子上。
他叫她雲小姐,短短的三個字,卻讓雲簡溪恍如隔世,他是有多厭惡她,連她的名字都不願意說出口。
君逸墨看著她,眼裏掠過一道鋒芒,手指輕輕托起她脖子上的海藍之心,嫌惡的開口:“要是stacy大師知道,佩戴他的作品的人是你這種貪慕虛榮的女人不知道會作何感想?會不會氣瘋?”
他說的話越來越狠,毫不留情的將她摧殘的生不如死,他明明就知道她的夢想,她最崇拜的偶像,可是他偏偏喜歡在她最在意的事給她重重一擊。
雲簡溪咬著牙,看著君逸墨,紅紅的眼眶蒙上了一層哀傷。
“你就盡情的罵吧,如果這能讓你心頭舒服點。”
“既然你已經擁有了海藍之心,想來這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你是不需要了,不如就丟進大海,也省的降了你的身份。”
君逸墨一邊狠心的說著,一邊將項鏈緊緊攥在手心裏,作勢要將它扔出去。
雲簡溪似乎是沒料到他的這個動作,心下一慌,攔住了他的手阻止,“不要。”
她幾乎是本能的驚呼。
君逸墨眸底劃過一抹神色,他輕而易舉的就將項鏈放在雲簡溪夠不著的地方,調笑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她不明白他的意圖。
“為什麼舍不得?”
他笑著,可雙眸卻十分篤定。
他的眼睛就像是一個深邃的旋渦,讓雲簡溪不自覺的陷進去,越陷越深。
某個心事仿佛就要被揭開。
她深深吸了口氣,語氣不悲不喜,眼神同樣篤定的望著君逸墨,“因為……習慣了而已,難不成你以為我愛你?君少不會這麼天真吧。”
可你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曾經有多天真的愛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