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的倚門癱坐在地上,譚亞雪瞬間猶如懷抱蛇蠍般,快速丟掉手中酒店人員送來的幹洗好的衣服。
——她的晚禮服,小熊維尼的內/衣。
看到兩件衣服時,譚亞雪的下一個動作便是立即垂頭向下,往自己的身上看。
喵啊!她的衣服?!她現在竟隻穿著一件同小熊維尼內/衣同款的內/褲,身上再裹著酒店的浴袍。
而地上,這套男式西裝又是從哪來的?
昨晚,她究竟做了什麼?
——該死!她竟然第一次喝酒就喝醉,而且還醉成了人們常說的斷片狀態!
“啊!~”譚亞雪懊惱大叫,發泄似的瘋狂的用手揉著頭發,更是發泄般地狠狠踢蹬著雙腿。
隻是——嘶,她的腿,好痛,一動就疼,手臂也是,腰也是。
不細看還好,一細看,譚亞雪的臉瞬間就綠了。
她的腿的膝蓋部位怎麼竟會有兩塊對稱的淤青。胳膊也是,也有好幾處大小不一的青紫斑駁的痕跡。
腿上的淤青很明顯是跪著壓出來的,而胳膊上的淤青,看著竟像是——不會是吻痕吧?譚亞雪止不住地亂想。
這一念頭剛一猛躥過譚亞雪的腦海。
“啊!”譚亞雪不免又發出一聲慘叫。
不禁努力地回憶昨夜的事。可是昨夜不幸喝斷片的她又豈能真想得起來。她隻依稀記得她酒醉後曾將一輛黑色小轎車當成了張叔叔的出租車。然後,然後她就不知死活地坐上去了。
她好像將車裏的男人當成了陌上大神,還扯著人家的衣服凶人家。
再然後,她就隱約地看見了個男人的半果的身體。她又作死的將半果的男人想象成了陌上大神。然後——她竟還硬扯著男人玩什麼羞恥的‘找尾巴’的遊戲。再然後——
好吧,再然後的事,她就徹底地記不清了。
總之一句話,這都是她自作自受,她這可以算是自己,給男人‘吃’的典型吧!
嗚嗚嗚——也許那家夥人好,沒動她!
可是如果真沒動她,那她身上這些青紫斑駁的傷痕又是怎麼來的?還有她現在正酸痛不已的腰。
還有如果真是屁事都不曾發生,為什麼她的衣服脫了,那個男人的衣服也——
天啊!她才大三啊!而且她竟還不知道跟她發生關係的男人是誰。這可怎麼破?
——要不逃跑吧?!
鴕鳥心態作祟,由不得譚亞雪不想出狗急跳牆,逃跑的餿招!
看西裝的主人穿得這麼好的西裝。譚亞雪深知這次她定是攤上大事了!
她現在身上的錢,連100塊都沒有,到時對方就算讓她幫忙分攤酒店的住宿費,她都掏不出!
想到錢,譚亞雪更慫得想逃了!
她不能留在這裏等死,等男人回來,萬一賴上她,她的前途,她的學業就全完了!還有她的楊帆學長——啊!她現在已是徹底沒臉再見楊帆學長了!
逃!必須逃!
想到逃跑,譚亞雪不禁覺得她也不能太不負責。又微微思索了片刻,譚亞雪終於決定,留書,留錢再逃跑。
快速抄起客房桌上放置的筆跟便簽紙,譚亞雪寫了劃,劃掉又寫。浪費了將近10分鍾,才終於將留給西服主人的信寫好。然後翻開皮夾,將皮夾裏所剩不多的錢,全部掏出,壓在信上。
穿好衣服,甚至來不及梳洗,就留書留錢潛逃了。
隻是剛才逃到門前,譚亞雪似又想起了什麼,又折了回來。雙手合十,虔誠地禱告,也不知在默默地念叨些什麼。
叨完,隻見譚亞雪快速地抽走了20塊,墨身再逃,這次逃走,譚亞雪再無逃而複返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