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娘娘,陛下半個月沒來蘭蕙宮了,卻也並未留宿其他娘娘宮中,均在承昭宮就寢,想來也是奇怪。”

“誰知道呢?”荼蘼托著下巴,心想:“真是奇怪,之前不願他常來,可為何現在竟覺得心裏空怨怨的。早晨醒來時,總覺得他還在旁邊,但心緒一觸,不免生出幾分失落情緒。”

“青葉,本宮要去禦書房,準備轎攆。”荼蘼突然想去見他,這種念想,突然難以控製。

青葉心想:“娘娘就應該主動出擊,定能重獲得陛下恩寵。”

禦花園裏的路上,沈貴妃、吳妃、吳昭容和王才人一同散步著,這些妃嬪均以沈貴妃為首,對她極盡奉承之態。他們瞧見荼蘼快要臨近,吳妃示意自己貼身丫鬟把兩個石子踢了過去。

“怎麼了?”突然轎攆搖晃了一下,她的身子也晃觸了一瞬。

青葉忙上前問:“李德怎麼回事,要是傷到咱們娘娘可怎麼好?”

李德轉而問:“你們怎麼抬轎的,都沒吃飯是不是?”

“回李公公,不是奴才們故意的,走路的時候踩到石子了。”

李德回到娘娘旁邊說:“娘娘,前麵路上的確有兩顆石子,奴才們不小心就踩到了。”

荼蘼下了轎。

“青葉,你看,這路上如此平坦幹淨,竟有石子橫在中間。”

她又躬身細看:“看著石子上還沾有土,想來定是花叢裏的石子,一定是前麵幾位搗的鬼,如此看來,倒也不足為怪了。”

隻見她們幾個慢悠悠的走著,吳妃掩麵而笑,停了下來說道:“瞧!那不是荼昭儀嗎?難怪坐個轎攆都險些摔倒。”

沈貴妃惡狠狠的笑道:“想來也是,像魚一樣生活的鮫人,隻習慣了遊於水中,即使效仿我們人行走,也隻是雙腿不靈,膽顫不穩。況且還妄圖坐本不該坐的轎攆,若貪圖過多,必自斃。”

“你們不知道嗎?荼昭儀已經失寵了,陛下已經半個月都未踏進蘭蕙宮,怕是嫌棄她鮫人身份嘍!”吳昭容說完掩麵而笑,極其得意。

“娘娘,還是換條路走吧!這些人狗嘴自是吐不出象牙來,莫要上心。”青葉低聲說道。

“不換,就走這條路!”這些話自然是摧毀不了她的心智,她才不屑這些小人的惡言諷語。隻不過,小人的嘴臉她特別憎惡,還有那囂張氣焰要是熏著天豈不是禍害了眾人。

荼蘼對她們的話故作塞耳未入,若無其事的上前:“參見貴妃娘娘,吳妃娘娘。”她極恭敬的行禮,她們倆著實感到詫異。本以為她聽到這些閑言碎語,必會上前氣衝衝的怒道一番。

她偏過身見吳昭容和王才人滿臉不屑,一時都忘了行禮,荼蘼上前一步,立即聚力於掌順風向吳昭容和王才狠狠的扇了兩巴掌。

她隨即疾言厲色道:“本宮現在還是昭儀,位份自然在你們之上,見了本宮居然都不行禮,是忘了本分還是眼睛真的長成狗眼了!”霎那間她們的臉漲的通紅,雙雙捂著臉不敢言語,一時驚憤未定。

荼蘼立即轉向她們倆,泰然自若道:“貴妃娘娘,吳妃娘娘,妹妹聆聽過太後教導,說宮中應該尊卑分明,萬不可有逾越之禮。適才吳昭容和王才人貌似都忘了太後的教導,對太後實屬不敬,不孝,妹妹教訓她們也是她們該得。”

吳昭容已怒不可遏,但仍壓製了怒火,說道:“貴妃麵前,應知禮儀端莊,而你卻耀武揚威,不知分寸。我和王才人該不該得,既然貴妃在此,自有貴妃開口定斷,又豈容你說三道四,胡說一通。”

“看來妹妹真是做了好事,反倒惹此冤枉,苦口婆心又被視為耀武揚威。於你們而言,則是吃一塹長一智,妹妹的舉手之勞,就不勞你們真心感謝了。”

話音一落,沈薇立刻凝滯了笑容,憤怒、輕蔑之情浮上眉梢,朗聲道:“荼昭儀好生威風凜凜,幾番在本宮麵前教訓妃嬪,可曾把本宮放在眼裏?就算是她們該得也應是本宮親自教導,何時輪到昭儀僭越。”

她掃了掃眾人,不屑道:“鮫人就是鮫人,哪會懂得做人,不給幾分顏色瞧瞧,當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們附和道:“貴妃說的極是,還妄圖擺脫卑賤之軀。”

“卑賤之軀也自有陛下珍惜和寵愛,而有些人口口聲聲貶低她人,也隻不過借此故作高貴,實則連卑賤之軀都不配,喻為螻蟻之輩再恰當不過了。”荼蘼說的一番話不卑不亢,義正言辭。

沈貴妃聽完,渾身溢火,正欲揮狠手之際,突然他的手臂在淩在半空,原來是被人狠狠的抓住。司徒皓軒立即用力往後一推,她差點摔倒,幸好吳妃及時扶住了她。

一瞬間,所以的人都愣住了,驚魂未定的說道:“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