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 / 2)

“荼昭儀不必多禮,起身吧!”司徒皓軒隻讓她一個起身,其餘的都半福著身子,不敢起身。

“朕在遠處都聽見你們喧嘩言語,成何體統,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說朕後宮都是一群亂嚼舌根,不知禮儀廉恥的妃嬪,你們的禮教都到哪裏去了!”司徒皓軒震怒的吼道,嚇得她們幾個皆膽戰心驚,不知所措,身子都往後移至半步。

“荼蘼,你沒事吧!”他關切的問。

她微微一笑道:“臣妾沒事,多謝陛下關懷。”她用餘光瞄了她們一眼,臉都綠了,原來他發起火來也挺嚇人的。

“沒事就好。”他深情的看著她,立刻又轉了臉色厲道:“荼昭儀即將成為南越皇後,若日後敢對皇後無禮則是大不敬。”說完便與荼蘼攜手離去,留下一群剛恍過神的妃嬪們。

荼蘼驚訝道:“臣妾還是第一次看見陛下發雷霆之怒,倒讓臣妾嚇了一跳。”她發現再次見麵並沒有預想中的尷尬,好似那天晚上的事情未發生。

“但朕永遠都不會對你發火,朕疼你這個妻子都嫌不夠。”這句話司徒皓軒低聲的在她耳邊說道。

青葉,李福和李德看到這親昵的一幕皆竊笑的低下了頭。

她打趣道:“陛下,要是剛才的舉動被旁人瞥見,豈不是遭人議論紛紛,剛才還凜然得說她人不知體統,陛下現在又何嚐不是?”

“朕隻在你一人麵前不成體統,至於為何如此,還不是和你待久了言行舉止都被潛移默化了。”一路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就像一對相愛戀人。

一回到房間她便吩咐道:“青葉,去泡一壺上好的金駿眉。”

司徒皓軒掩麵喝了一口茶,輕輕放下,仿佛還在回味剛才的茶香。他微微一笑道:“這金駿眉泡時香氣微甜,喝入口也微甜不膩,像和田玉一樣溫潤。”他看了她一眼,“把這種茶喻做你,挺合適的。”

“陛下,為何半個月都不來蘭蕙宮了,一來就打趣我,莫不是真生我氣了?”她嗔怪道。

“朕怎麼可能生你氣呢!朕是怕你生朕的氣,不理會朕。”司徒皓軒見她並沒有生氣,反而有點小女子般的嗔羞,好似他不應該這麼長時間不來,心裏不禁有些竊喜。

他牽住她的手,見她沒有抵觸便又說道:“朕準備過完冬天就直接下旨詔告天下立你為後,至於大臣和母後朕可以不顧,不久你就會成為朕的妻子了。”

司徒皓軒私下裏拉攏了睿王和幾位大臣,再加上幾位中立的大臣,立後之事應無阻礙。但立後雖是國事,也是家事,太後是皇帝之母,後宮之主,若是能得到太後讚成,自然水到渠成,順應天意。若是太後不允,終究是月缺一角,憾然萬分,日後後宮也恐不寧,生出種種事端。為此,司徒皓軒也苦惱不已,一直希望太後能同意此事。

荼蘼收回手眸光含情的點點頭,她倏地站了起來背對著他,一隻手拂上臉龐,心裏喃喃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副扭捏之態。”

司徒皓軒不解的問:“你怎麼了?”

荼蘼轉回頭,氣定神閑的說道:“陛下,有沒有覺得我哪裏怪?總感覺和陛下相處沒有以前自然了?”

他笑著打趣道:“莫不是你喜歡上朕了吧!所以才突然如此。”

聽到這話她臉上微微的潮紅了起來,隨即說道:“半個月不見,陛下越發會調戲人了。”

她現在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心已經正慢慢的轉移,這次的見麵不僅不尷尬,關係反而更近了一步,相處的更加融洽。

當晚,沈貴妃又跑到景鈺宮,在太後耳邊喋喋不休,訴說自己白天如何被荼蘼羞辱一番,表示長此以往,都不知該怎麼自處了。

她語重心長的說道:“姨母可萬萬不能同意立荼昭儀為後,她如今早已目中無人,無禮,經常出言不遜,語鋒刺心。她仗著陛下一時的寵愛,對我們這些妃嬪隨意折辱,完全不放在眼裏。宮中諸人已對她心生不滿,抱怨連連,臣妾也是時常被她言語所傷,氣不能眠。”

“荼昭儀隻在姨母麵前佯裝溫善待人,規規矩矩,不敢放肆。實則內心詭計多端,奸險無比,若是她一朝為後,這諾大的後宮裏定然更加蠻橫無天,屆時說不定對您都不屑一顧,連佯裝都不願呢。”

她的一番話觸亂了太後的心緒,荼蘼的身份,出處,伶牙利齒,聰慧多謀,這樣的人留在她皇兒的身邊,她總是寢食難安,憂心不已。她盤算許久,無論如何也要除掉這個隱患,哪怕傷了母子情分。

此時,她心裏篤定了一個計劃,必要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