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打探性的問:“那鐲子真是你兄長送來的?你兄長共有幾串這樣的珊瑚鐲子?”
“鐲子確實我兄長所贈,後來為何浸有麝香也是臣妾至今都未弄清楚的事,但是與臣妾兄長毫無半點幹係。聽兄長說這樣珍的珊瑚鐲子世間也隻有兩串,這兩串顏色和品質都是一樣。”
沈薇的話讓荼蘼覺得越發接近了真相,緊接著又問:“另一串呢?”
“另一串在哪就無從知曉了,應該也會在某位富人或達官顯貴的手中。”
“本宮問完了,不打擾了,”她轉身便走了。這幾年和沈薇的相處,準確的說針鋒相對,越是對立方反而更能將對方性子摸得清楚,荼蘼知道她雖有勇無謀,但是事到臨頭也是一個人做事一人當的直腸子。到底是不是欲加之罪,此時她似乎有了清晰的認知。
沈薇揣摩著荼蘼的用意,心想:“莫非珊瑚鐲子真的找到了蹊蹺之處?”
長樂宮。
辰王剛到這一會看見荼蘼走進來:“參見皇嫂,不知突然召見所為何事?”
荼蘼和顏悅色道:“也沒有什麼大事,隻是想托辰王替本宮辦件事。本宮今日在睿王府的書閣裏看到一串很漂亮的珊瑚手鐲,想必市麵上這種珍貴鐲子雖昂貴但定能買到吧!”
作為一個珍寶方麵的行家,辰王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怎麼可能,睿王兄的那串珊瑚鐲子極其珍貴,世間僅有兩串,而睿王兄書閣裏的那串比另一串還要好,看似相差無幾,實則稍稍細心觀摩還是有些許差距的。王兄那串手感比較潤滑,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透亮,而另一串手感稍粗糙些,在陽光下不是很通透,不過也是難尋的珍品。”
辰王一股腦的說了一大堆,隨即轉念一想,“皇後為什麼會提起珊瑚鐲子?難道是知道了什麼?”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有可能說錯了話,犯了難以挽回的大錯。
“其實今日本宮在睿王府並未看見什麼珊瑚鐲子,況且王妃也從未見過。”她試探性的問:“辰王你是不是隱瞞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原來她是在下套讓自己鑽,辰王腦袋不禁打了一下激靈,若有所思了會,他現在要想好了言辭才能說,不然稍有不慎,就會牽涉到王兄。
“也許王兄沒有告訴王嫂,出征時便隨身帶著去了。”
“你不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了些嗎?當時要不是你提醒本宮,本宮也不會想到要檢查鐲子,你怎知鐲子有問題的?”
“上天怎麼會讓我機緣巧合的碰上這種事呢?”辰王心裏抱怨著苦惱極了。
有一日,太後鳳體有恙,辰王進宮探望太後,探望之後,便獨自在宮裏隨意轉悠,誰料讓他瞧見了那樣的一幕。在假山後麵,一個太監和婢女在偷偷摸摸說著悄悄話,他悄悄走上前去躲在一側。他聽見那個太監說:“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換了,然後尋找時機讓貴妃將這送給皇後。”
他當時也是聽的迷迷糊糊,不太明白所為何事,後來就看見太監從袖口裏拿出一個鐲子偷偷塞給那個婢女。他頓時一驚,“那不是王兄府中的珊瑚鐲子嗎?”本來此事他並未放在心上,後來荼蘼小產的消息傳到他耳中時,才深覺事有蹊蹺。
所以那日偶遇,他看見荼蘼手上戴的鐲子,好似明白了七八分。他和睿王關係一向很好,雖然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他不能貿然的掀起狂風巨浪,影響皇室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