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動作(2 / 3)

但曹剛川畢竟不是普通人,殺人對於他來說也並不陌生,躺在床上仔細思索了一番淩晨時分的打鬥,果真是驚險異常,生死徘徊一線之間。白墨愁與那個叫豺狼的外國人,身手都可以說是達到了人體的極限,不論是動作與殺人的手段和時機的把握,高超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

曹剛川學的是中國北方排行第一的張浩良的拳腳功夫,練得的也是北方剛猛異常的路數,是一力破十慧的架勢,但其實則是一種外粗中細的套數,表麵看起來粗實簡破,但實則陰柔狠辣至極。以強力的外勁破障,障也就是表體的肌肉與富有彈性的皮膚組織,在以內勁衝擊內部的五髒六腑與其細胞神經。練到至高境界,絕對可以說是殺人於無形之中,一個細微的接觸都能造成對方身體內部的巨大損傷,脆弱的內部組織一旦遭到了巨大的損害後果可想而知。

而白墨愁絕對可以看出沒有練習過任何武功之類的,但卻依靠後天性的鍛煉與技巧和經驗的累積,依靠針對人體製定的殺人搏擊方法,仍然可以與曹剛川打了個平分秋色,兩敗俱傷。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句話很好的闡述了人物的多樣性啊。”曹剛川心中感慨一聲,這樣一個未20出頭的青少年,就已經能夠做到用中華武功特有的內勁,集中全身力量,利用身體各個肢體部位進而借力、發力傷人,絕對會被老一輩的武者稱為練武奇才,歎為觀止。但在這一刻,曹剛川卻生出了學習白墨愁那種獨特的殺人技藝的想法。殺人技藝取自於一些並沒有如同功夫之類內勁、暗勁的民族中,依靠針對人體而造成致命傷害的人群,這些人群例舉首推便是刺客。沒有什麼功夫之說,完全是依靠匕首或者任何一樣普通的事物,便能暴起傷人,沒有功夫那樣講究一些套路,完全是那裏容易死人往那裏整的勢頭。

曹剛川歎了口氣,拋去這些雜念,畢竟現在已經是個現代高科技的年代,近身搏鬥也並不是很重要了,隻要做到百人不沾身就可以了,況且曹剛川是出來混黑的,玩的比較徹底的還是子彈殼子多點。

掏出電話,道了聲:“進來吧。”不一會,加護病房中便偷偷摸摸的鑽進來兩個人,正是唐刀與鐵馬二人。鐵馬賊賊一笑,從背後掏出一個大膠袋,道:“老大,看,我帶什麼來了?”

曹剛川嘿嘿一笑,一把拿過膠袋,拉開口子狠狠一嗅,大叫道:“好個鹵鴨子!一定是四川菜,沒酒怎麼成?”唐刀微微一笑,從兜裏揣出一瓶茅台,隨即掏出三個紙杯笑道:“這是今天在劉胖子那裏搜來的,陳年老茅台!那小子藏了老久,今天總算給老子逼出來了。”

“哈哈,好!”曹剛川爽朗的一笑,說完唐刀二人也坐床沿上,三人立時扯著皮,喝酒吃肉好不痛快,曹剛川也渾然不被自己身上的繃帶與創傷影響,甚至有點超常發揮了。而至於曹剛川身上的傷勢,並沒有什麼過多的交代,他們老大喜歡打架是出了名的,而且事後不說,那就可以證明對方估計已經消失了。

“對了,老大啊。”三杯酒下肚,唐刀鐵馬二人對視一眼,隨即唐刀一邊漫不經心的夾著菜,一邊突然試探的說道:“昨晚上稻香大街的場子裏,幾個弟兄喝高了,今天邢堂的弟兄們忙著去罰錢,罰打板子呢。”

曹剛川心頭一寒,但麵無表情,喝了口酒道:“什麼事啊?勞動邢堂的弟兄都去了?”“也沒啥事,就是幾個弟兄發了點酒瘋,砸了點東西。”鐵馬含笑說道,額頭上也漸漸的見汗。曹剛川對ju花大街、青瓷大街與其旁邊的稻香大街管理極其嚴厲,這次出了這麼個事也在預料之外,可想而知曹剛川的怒火一定非常潦倒。但都是一幫生裏來死裏去的兄弟,這個時候說什麼也得來一把了。

“哎。。”曹剛川暗歎一聲,雖說手底下一幫人全部都是一幫亡命之徒,動起手來凶殘異常,殺人放火毫不含糊,甚至是六親不認。但是,這幫人中大多是進了勞教所、監獄,有些人甚至還沒跟著曹剛川的時候,就背著好幾條人命,可謂是凶狠無比,戰鬥力之強就是普通的大黑幫都不一定找得出來。但是,在地獄火建立之初,曹剛川急於增大勢力和聲望,做起事來心狠手辣,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馬。而如今勢力和地盤近乎平和,曹剛川才漸漸的感覺到這幫人馬的不好安置,就算放在任何一個地方他們照樣能夠攪風攪雨。

“這幫人都是自家兄弟,雖然品性壞了點,但隻好事情沒有極大的觸犯規矩,就從輕發落吧。”曹剛川淡淡的說道,唐刀二人也是舒了一口氣,畢竟曹剛川對於大本營地帶是非常敏感的,稍微出了點差池,拿人開刀是常有的事情,但卻沒想到這次曹剛川竟然心情這麼好,竟然要從輕發落了。

他們那裏會想到,曹剛川已經動了殺機:“敢壞老子的規矩,不滅了你們也得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曹剛川可謂是心狠手辣,動起真格來,除非是把子夠硬的鐵兄弟,任何人都不能破壞他的意願。所以他在心裏暗暗決定發動一場戰鬥,借機擴大地獄火在北麵大圓湖一帶的地盤,同時將當初最開始跟隨自己,但卻桀驁不馴,不圖教化的家夥全部推到最前線!

地獄火北麵則是與東城區主區和麻田港區接壤,那一片區域開發尚晚,治安也並沒有做到其他地方那般完善。因此那裏充斥著色情、毒品、暴力和犯罪,雖然這樣的地方油水不多,但對於黑幫這樣的地方是最好的隱秘地盤,可以有窩藏點的作用,更可以在那裏發展在管理治安和打擊嚴厲的地方一些不好發展的事業。

唐刀與鐵馬二人把心裏的石頭放了下來,一時間心情舒暢,酒也喝得多了起來,三兄弟大快朵頤,喝得很痛快,但最終還是被醫院的護士發現,斥責了幾句,唐刀二人也為了曹剛川的身體著想,並沒有跟護士多做口舌,也隻好打了聲招呼醉氣熏熏的走了。

曹剛川看著唐刀二人,歎了口氣,這兩家夥就是太講義氣了,還是做不到如阿全那般陳年老道,看來還是欠磨練啊。理順了一下腦袋裏的事情後,曹剛川也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曹剛川剛剛起床,突然聽到外麵很吵鬧,眉頭微皺下,站起身一把拉開房門便見一大幫子白袍子像是在視察什麼的,圍著一個漂亮的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打轉,估計有是什麼領導視察工作的來頭,左右的院長主任什麼的一個個奴顏婢膝的樣子。曹剛川冷冷一笑,看著那幾個B樣心裏特別高興,但隨即眼神一抬,不由驚道:“好個美人痞子,長得有點姿色啊。”

隻見那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帶著金絲底兒眼鏡,皮膚白淨透著粉紅,絕對不是那種因為生產而導致而成的蒼白,一雙露在白袍子外麵的長腿猶如蓮藕一般清脆性感,充滿了誘惑力,腰部勒得猶如水蛇一般,充滿了嫵媚的感覺,但偏偏臉蛋卻又非常的正經與嚴肅,給人一種千年冰山的感覺。當人群走到曹剛川的病房門前時,那女人看見曹剛川明顯微微一愣;此時曹剛川斜靠在門邊,赤裸著胸膛,穿著涼爽的白色短褲,身上纏著微帶血跡的繃帶,如鋼鐵般隆起老高的肌肉上充斥著超強的力量感,186往上的身高加上體魄上的壯碩感,猶如古羅馬的大力士一般,盡情詮釋著健康與力量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