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文聽到此番言論,拂袖而去,出了會議室,又不清楚路,就在浮空城轉悠,看景色。
不知不覺轉到玄空寺,覺得奇怪,這上麵建座寺廟做什麼?誰會來拜佛?走入進去,看到一個婦人歸於前,對著佛像,虔誠無比。
嘉文看了將近兩個小時,婦人這才起身,隻是看了嘉文一眼,就讓嘉文神魂顛倒,世間竟有如此好看的人兒。
目光隨著婦人步伐,嘉文看到,婦人走到門口,就被一個白胖子摟著出去。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婦人就是楊乃玉,胖子自然是張寬嘍。
機會難得,平常人很難和張寬說話,嘉文一路小跑趕上去,打了個招呼,言辭懇切地對張寬道:“張先生胸懷大略,經緯天下,為百姓做了許多好事,堪為神人。”
張寬懶得聽這些馬屁,漠然地看他一眼,又要離去。
嘉文急忙說道:“我這次來,是有幾句不敬的話要說,不知道先生肯聽。”
張寬停下,“給你十分鍾,講。”
嘉文大喜,頓時滔滔不絕,說出張寬許多不是。
張寬聽完,默默點頭,“你說的隻有兩點是對的,一是我糊弄老百姓,二是我玩弄女人。這兩點我知道,要說糊弄老百姓,不光是我張寬,你是搞文學的,究竟是誰在糊弄老百姓,你比我清楚,我再怎麼糊弄,好歹也為百姓辦實事。第二,我玩弄女人,這點我有錯在先,你批評的對,隻是已經錯了,更改不了,隻能將錯就錯。”
嘉文道:“張先生既然知道錯了,就該改正,若真心想改,沒有改不了的。”
張寬看他一眼,哼一聲,“我自按我本心做事,改於不改,都是我的。”說完就走。
嘉文急了,在後麵大喊,“先生神人,興於女人,必敗於女人,如果不改,一世英名全都毀了。”
......
卻說因為喜妹跟了張寬,天寶性情大變,不如以前活潑,整日把自己關在屋裏打沙袋。日子久了李師師察覺不對,就去詢問,為何變得這麼勤奮?
天寶回答,“我練好了拳擊要去浮空城做保安。”
李師師驚愕,而後發笑,“你是想去浮空城還是想去做保安?”
天寶這才醒悟,母親大人的能量不小,就問,“你有辦法送我去浮空城?我想接近張寬身邊,研究他。”
李師師麵有疑惑,“他有什麼好研究的?”
天寶哼哼道,“傳奇人物,我要向他學習。”
李師師歎息一聲,咕噥道:“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
這話落在天寶耳朵裏,很是驚訝,“阿媽,你說什麼?”
李師師就對天寶道:“你也二十歲了,我不再瞞你,那張寬不是別人,就是你的親生父親。別說你想去浮空城,那浮空城,本來就是留給你的。”
聽到這個消息,天寶渾身顫抖,如五雷轟頂。
“我是張寬兒子,大哥也是張寬兒子,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李師師聽完就是不屑,“不要把那個風塵女子跟我相提並論,張寬在我眼裏,始終是屌絲一枚,我隻當他是個玩物。”
天寶愕然,問道,“那天下男人,你喜歡過誰?”
李師師想了想,道,“這天下除了你,再也沒有第二個男人能入我眼。我的孩子,你跟我一樣優秀,在我看來,這天下的女子,也沒有一個能配的上你,你是最完美的,任何人都比不了,如果你也像其他癡男一樣,就是折辱了你自己。你說的那個喜妹,我已經打聽過了,她的生母當年也是風塵女子,她的父親也是如此才不要她們母女,有其母必有其女,那女人也是個放蕩的,要不然怎麼會從了張寬?”
李師師如此說辭,天寶心痛不已,卻不敢表露,隻問一句,“我要如何上的了浮空城?”
李師師回答道:“我不願意你去,你在李家,同樣是吃穿不愁,去了浮空城,就要跟她們鬥,你勢單力薄,怎麼鬥得過?還不如慢慢等待,張寬一死,浮空城自然落在你手裏。”
天寶卻道:“我不要等他給我,我要自己拿過來,他搶了我的女人,我就搶他的產業。”
李師師還要再勸,天寶卻是聽不進去,自己買了門票,直接去找張寬。
張寬還在辦公,聽到天寶尋來,很是吃驚,兩人在辦公室見麵,張寬正想著如何措辭,那李天寶已經噗通一聲跪下,咣咣咣地三個響頭,“大,我來認你了。”
一句話把張寬激動的身如篩抖,趕緊過去扶起來,連說三個好,又拿手撫摸兒子麵孔,“我等這一天等了二十年,娃呀,你太苦了。”
天寶也擠出兩滴淚,演技比起張寬有過之無不及。
畢竟是私生子,不能明目張膽地聲張,張寬隻讓他跟在自己身邊,做貼身秘書,逐漸地掌握三秦。
他說,“兒呀,我創這麼大的基業,說到底都是留給你們...其實你還有個哥哥,唉,可惜,再也找不到了。閑話不說,下麵的產業慢慢的舍棄,咱們隻要把住浮空城,永世就有花不完的錢。”
天寶不解,“下麵那麼大的產業,為什麼要舍棄?”
張寬苦笑,“你不懂,人不能太貪,貪得多了,容易撐死自己。我現在就是例子。”
天寶不解,張寬讓他慢慢體會。
當天晚上,天寶就去找了喜妹,把個喜妹震的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末了哭道:“造化弄人,如果你早些和他相認,何苦弄到現在這地步?”
天寶哼一聲,“那就要問你了,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自甘墮落。”
喜妹搖頭辯解,“我不是自甘墮落,我是不服,我要憑借我的力量,讓那些害我的人,得到報應。”
天寶這才對喜妹刮目相看,問她,“你有什麼想法?”
......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張寬的性格變的暴躁,多疑,不再像以前那般總是笑眯眯。任何事情稍有不對就大發脾氣,亂摔東西。
同時,他的欲望也高漲起來,行為變的古怪,對女人的需求量大大提高,整日就如同一匹種馬,時常都是保持在充血狀態。
最開始幾天張寬沒在意,反正身邊女人多,喜妹啞啞古鳳歌換著來,等到後麵越發厲害,連許久未曾寵幸的徐嬌嬌也被照顧到,很快張寬感覺不對,自己身體出了問題。
可根據貼身醫生喬治的說法,張寬體內某種神秘力量被喚醒,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張寬就放心了,隻要不是有人故意整自己就好,那股體內的神秘力量,就歸於贔屭血脈。
越是如此,張寬越覺得朱小強說的有道理,就應該恢複一夫多妻製,為此對小強大加讚賞,讓天寶多多跟小強學習。
這天,張寬接到喜妹通知,說要介紹個朋友給他認識,張寬去了,卻是個如花似玉般的妹子,好似在哪裏見過。
妹子自己介紹說,她是朱玲玲,是朱小強和沈佳雪的女兒。張寬這才想起,嗬嗬笑道:“好好,你們姐妹能好好相處,也了卻小強一樁心事。”
喜妹卻道,“光是這樣關係還不夠好,要是我們姐妹都能伺候你那才好了。”
朱玲玲聞言變臉,輕推喜妹,“不要胡說,我得回家。”
喜妹拉著她嘻嘻笑,對張寬道:“好妹子,剛才咱們倆可不是這麼說的,夫君,還等什麼,快收了她。”
張寬此時腹中一股邪火,很想摔點什麼東西,腦子越發不清醒,僅憑身體本能。
......
朱玲玲不是外人,那是劉飛和沈佳雪的孩子,當初因為這個孩子跟小強鬧過很長一段,賠了不少錢,最後才了事。
小強也有一番狠勁,自從知道沈佳雪外遇,就不把她當人看,當牲口一樣使。唯獨對朱玲玲愛若珍寶,捧在手心,含在嘴裏,熱不得冷不得。也正是如此,沈佳雪才能忍受小強這十多年的欺負。
至於小強心裏有沒有別的想法,外人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大家是公認的,朱玲玲就是小強的心頭肉,誰都開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