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眩暈過後,劉飛驚詫地從地上爬起來,看見麵前的二傻依然在笑,登時怒火中燒,大吼一聲,“老子打死你。”吼完就撲了過來,沒料到,又被張寬故技重施,砸中鼻梁上麵雙眉之間。
這回張寬沒有半點留情,幾下就把劉飛的臉龐砸的烏黑紅腫,這才放了手。
蕭文成回去屋裏生悶氣,沒想到古老爺子最後收的這個弟子是個慫貨,自己的小舅子是什麼德行他很了解,如不是因為有劉亦菲的關係,就憑劉飛那惡劣品性,蕭文成都想自己動手教教他做人。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心說那張寬看著不傻,又正是無法無天的年紀,怎麼能忍。想著就趕緊往外走,一出去就看到劉飛從地上爬起,連站都沒站穩就朝張寬撲去。那張寬也不承讓,直接一腳踹在劉飛胸口,把他踹飛回去。
蕭文成見狀,立即大吼一聲,“都給我停手。”
劉亦菲正在做飯,聽見外麵聲響不對,趕緊出來看,見劉飛掙紮著朝張寬撲去,登時就急了,張牙舞爪地就撲了過去。
劉飛撲到張寬麵前,連續揮了幾拳,都被張寬躲了過去,氣的怒火攻心,還要再打,卻被蕭文成自後麵拉住衣領拽了回去。
“你做什麼!”蕭文成在後麵怒斥。
向來高高在上的劉飛被打了一頓,二世祖脾氣上來,誰都不認,掙紮著跳腳要跟張寬死磕到底。蕭文成拉扯不住,被他掙開。
剛撲到張寬麵前,還沒動手,就被張寬一耳光摔在臉上,摔的他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
劉亦菲也是剛好趕到,站在兩人中間,左右分開,口裏責問,“怎麼回事,你倆為啥?”
劉飛被自己姐姐卡著,氣的哇哇亂叫。
張寬卻好整以暇地在一邊等著,極其委屈地道:“他過來就打,我也不知道為啥。”
那邊劉飛立即大罵,“放你媽的屁,你不惹老子老子能打你?你們都別攔著,今天老子非要打死這狗日的不行。”
擱往常,劉飛三天兩頭地打人,光是醫藥費都賠了不少,劉亦菲也清楚弟弟的德行,今天這事不用說也是劉飛先動的手,不過目前看來似乎是劉飛吃了虧,劉亦菲就算再通情達理,也見不得弟弟被欺負,當下死死拉住劉飛,對蕭文成道:“站著幹啥,還不帶他走。”
蕭文成聞言朝張寬揮揮手,張寬就跟著蕭文成走。
那邊劉飛氣的要爆炸,突然掙脫劉亦菲的手,嘶吼著追上來。
張寬是誰,從小跟人打慣了的,再加上杜奎親自調教了一年多,對付劉飛這種半吊子水平綽綽有餘,聽見後麵聲音不對,回身就是一腳,劉飛又被他踹倒在地。
這回踹中小腹,劉飛登時就爬不起來,躺在地上吸涼氣,很快嘴巴裏開始吐唾沫,蕭文成見了大驚,趕緊回來抱起劉飛,往自己車上送。
羊癲瘋是急病,必須馬上送醫院,晚了會有生命危險。
或許是被張寬打怕了,也或許是羊癲瘋真犯了,劉飛到了車上身子不停地抖動,眼睛往上翻著,嘴裏無意識地咕嘟,不知道說些什麼。
劉亦菲又氣又急,急的眼淚直流,訓斥張寬,“你人高馬大的被他打幾下又能咋?非得半點虧不吃,他這要是出個好歹老娘跟你沒完。”
張寬坐在前排副駕駛,輕描淡寫地道:“今天是遇上我,要是遇到個本事不濟的恐怕就遭了大禍,那時估計你也不會著急,反正受傷的是人家孩子,出事大不了賠點錢。現在他犯了病你就來怪我,合著你家的孩子是孩子,別家的孩子都是雜草?”
蕭文成正專心開快車,聽到張寬的話覺得有道理,忍不住叫好,不過想到劉亦菲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立時轉喜為怒,朝張寬吼道,“閉嘴!”
張寬聞言立時閉嘴不語,靠在車椅上假寐。
到了醫院經過一番檢查,醫生判斷說人應該沒事,就是有點軟組織挫傷,應該無大礙。可劉飛就是閉著眼不醒來,急的劉亦菲嗷嗷地叫,嘴裏亂罵,揚言要跟蕭文成離婚。
張寬敏銳地發現,蕭文成聽到離婚的字眼高興的差點要笑出來,心裏才落下一塊石頭,自己這一把賭對了。
不過讓劉亦菲一直這樣罵下去也不行,張寬忽然喊道,“哎呀大哥我錯了,你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一邊喊一邊雙手拍著巴掌,把醫院裏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就見病床上的劉飛瞬間清醒,一骨碌爬起,看到是這情景,氣的眼睛一翻,又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