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貴這話已經點的很透徹,暗指張寬販毒是發橫財,會伴著橫禍。
張寬聽出來他話裏的警告,猜想父親肯定是從什麼渠道了解到自己的信息,知道自己在做毒品生意,所以開口警告。
可是,這種事情都開了頭,馬上要收尾,如果放棄,心有不甘呐。
再說,橫財橫禍,也未必就真的降在自己頭上。財神不是說了嘛,以後不要再貪暮女色,避開女色,應該沒問題。
提到女色,張寬又有疑惑,武財神讓自己不要貪暮女色,是連媳婦都不讓自己娶了?還是說不能幹那事?
他問長貴,長貴就無力地答,“這還不簡單,你已經有過的女人就無所謂了,但千萬不能再增添新的女人。你瞅瞅你幹的那事,連神仙都看不下去,跑來警告你,你都辦些什麼事啊惹的天怒人怨?”
張寬聞言,麵紅耳赤,羞愧的無地自容,說道:“放心了,以後萬萬不會再有新的女人。”
長貴哼一聲,一臉不信,“那你發個誓我聽聽。”
張寬立即睜眼豎目:“今天我張寬對天發誓,從此再也不貪暮女色,潔身自好,如有違背,叫我頭頂流膿,腳底生瘡,全身皮肉腐爛,不得好死。”
這誓言發的毒,連長貴都嚇住,慌忙說道,“好了好了,你心裏有個譜就行,爛手爛腳的不提,隻要你平安,咱家就平安,女人是禍水,別惹就對了。”
此時悟正也從外麵轉進來,接過長貴的話道:“居士說的對,師兄你要禁女色,美人身子紅骷髏,離得越遠越好呀。”
張寬就見不得和尚,扭臉一句嗬-嗬當是回答。
他不想理和尚,和尚卻不放過他,笑著追問,“師兄,建廟的事,何時能辦?”
“今天吧,我去公司一趟,看看結果。”
結果張寬到了公司,沒等到文明遠的回話,卻被徐嬌嬌堵在辦公室,心說壞了,這女人昨天給自己打電話,讓晚上見麵,結果自己被父親給痛罵一頓,把見麵的事情忘了,看今天這表情,是來問責的。
女人一哀怨,男人就發愁,尤其是徐迎春這種眼裏藏水嬌豔欲滴的幽怨,瞬間讓土鱉失去了抵抗力。
“好姐姐,我真的發過誓,不敢再辦壞事。”
徐迎春就哼一聲,“想什麼呢,我就是跟你吃頓飯,你要辦什麼壞事?”
“吃飯呀?”張寬就傻了,又變回大咧咧地模樣,“你看這事整的,我還以為叫我幹啥呢,吃飯好說呀,我最會吃飯了,幾點,什麼地方,今天一定到。”
徐迎春輕佻地一挑眉,半羞半笑,側頭想想,“好吧,今天無事,等下五點你上我車,不要多問,去了隻管吃就行。”
如此打發了徐嬌嬌,張寬長出一口氣,萬幸昨天晚上見過武財神,不然就憑徐迎春今天這一身打扮,在辦公室就要壞事。
大家都是成年人,沒有純情少男少女的羞澀,情投意合之下,隻需一個眼神,就能引發熊熊大火。
既然五點要跟徐迎春吃飯,那麼去市裏會徐嬌嬌的計劃就暫時擱淺,張寬在自己辦公室玩一會遊戲。文明遠回來,對他說了建廟地皮的事。
“目前溫塘口,各處地皮都貴的離譜,宅基地都是八萬一套起,跟村長轉了一圈,倒是有處地基便宜,就是不知道用來建廟合不合適。”
“唔?說說看,什麼地方,有什麼不合適的?”
文明遠道:“是以前溫塘口的臭水坑,本來是個天然澇池,早些年沒通自來水時候大家都圍著那個池子洗衣服,經常會有死狗死貓飄在上麵。近些年地下水下降,那池子就幹了。但因為下麵軟,沒法建房子,又聽說裏麵淹死過好些個人,不吉利。”
“不吉利?”張寬就笑,“有什麼不吉利?反正是建廟,又不是民用宅,什麼孤魂野鬼不用擔心,和尚就是幹這個的,那塊地多少錢,買了。”
“地方倒是便宜,隻要五萬。”明遠說完,想著不對,道:“要不你還是親自去看看,或許你看了地方,未必會買。”
張寬說好,兩人立即下樓,開車去了。一直到溫塘口最西邊,才看到一片荒草地,麵積不小,四百多平。張寬就在車裏笑,“五萬買這麼大的地方,值呀。”
結果推開車門往跟前一走,臭不可聞,草下麵盡是些腐泥爛土,死貓死狗。
“老板,還買嗎?”
“買,怎麼不買?”張寬嘿嘿地笑,用手掩鼻,“老子就是要臭死這個死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