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沒看見。”多虛偽的一句話啊,這是赤 裸裸的調戲。
一個身世顯赫的紈絝子弟,說話前從來都不會去想這句話可能帶來的後果。在他腦子裏,女人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可以調戲勾搭的;一種是不可以調戲曖昧的。
顯然,即使是老師,他認為也是可以調戲的,不可謂是膽大包天。不過想想也沒什麼,這貨曾經連他姐姐黎世愁都敢口花花,這世上似乎除了他老媽以外,已經沒有哪個女人是他認為不可以調的了。
大辦公室裏隻有李昱和洛湘甄兩個人,詭異的氣氛再一次轉變,變冷,變尷尬。
意識到自己的話似乎有些欲蓋彌彰,李昱已經準備迎接洛湘甄的憤怒了。
坐在辦公桌前的洛湘甄臉色彌漫上一層嫣紅,瞪著一臉討好笑容的李昱,說道,“是的,你什麼都沒看見。”
洛湘甄的語氣裏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心裏卻是怦怦亂跳,從小到大,這是她第一次被人調戲,而且還是自己的學生。
心裏有些羞憤,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是用簡單的一句話將這件事消解於無形。聰明的女人,不會讓一個男人陷入尷尬,哪怕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學生。
李昱眼看洛湘甄沒有生氣的樣子,連忙點頭,一臉純良耿直的表情,說道,“嗯嗯嗯,我懂得,即使看見也是沒看見。”
這貨是抱著作死的心態在說話。洛湘甄徹底被這貨給打敗了,心想要是再在這件事上磨嘰,指不定等下還鬧出個什麼妖蛾子,連忙轉移話題。
“好了,言歸正傳,你知道老師叫你來辦公室是為什麼嗎?”洛湘甄快速的恢複一個屬於老師的姿態。沒戴眼鏡的她,一雙明眸才顯的真實,宛如一汪西湖春水。
李昱不禁看的有些癡呆,洛湘甄敲了敲桌子,他才回過神來,一臉不解的說道,“不知道,洛老師,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受得了。”
尼瑪,有決心,要是我說我懷了你的孩子,你還受得了麼?女人的內心是瘋狂的,洛湘甄也是如此。
“看不出來,你不僅英語學的好,而且情詩也寫的很棒嘛。”洛湘甄一邊說一邊拉開抽屜拿出一張寫滿英文的信箋擺在李昱麵前。
這封信就是李昱上周五悄悄放在洛湘甄辦公桌抽屜裏的信箋,看樣子洛湘甄是看過這封信的。
這在李昱看來,是振奮人心的,他知道,洛湘甄收到任何人的情書表白,都不會打開看,而這次洛湘甄卻看了他寫的肉麻詩文,難不成老天開眼,洛大美女真的被自己的情詩所感動,春心蕩漾了?
“嘿嘿,也不是多好,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李昱摸了摸後腦勺,一點也不謙虛的說道。
洛湘甄眉頭一挑,“說你好你還喘上了?泰翁的散文詩被你參雜上後主詞,你還真幹的出來。要是被哪個老學究看到,絕對會抨擊你褻瀆文學。”
洛湘甄嘴上這麼說,心裏卻還是非常欣賞李昱的大膽,回想起信箋上的詩文,泰翁的大膽抒情參入後主詞的淡淡憂愁,銜接在一起卻不顯的突兀,真是個怪才。
“褻瀆?不不不,這不是褻瀆,而是創新。 詩歌是詩人情感意識最有效的表現手段,我隻不過是將自己的情感用更大膽的方式表達出來而已。”
“泰翁的《飛鳥集》第84節中寫到:上帝死了的時候,宗教便將合二為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