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你是哪裏來的小王?你隻不過是匈奴胡族,化外野人,也配在本宮麵前稱王?”司馬遹冷笑一聲,不再理會這女人,反正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劉曜。
另一間牢房裏,劉曜正躺在地上,須發散亂,身上滿是血跡,隨處可見包紮的痕跡,但是在望向司馬遹的眼裏,瘋狂的血光與冷靜的目光不時交纏。
怎麼沒像史書上說的,雙眉皆白,目現黃光啊!看來史書不符啊!不過長得倒是周正,好像有點英武之氣。
“殿下,這劉曜倒也算是一個勇士,身中三箭,手無寸鐵,卻依然同數十位悍勇莊丁們搏鬥而勝之,此戰中有十幾位兄弟身受重傷,都是拜他所賜!當然,要不是為了生擒他,他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說著,司馬雅又恨恨地瞪了劉曜一眼。
“匈奴胡族?化外野人?”劉曜連問兩聲,接著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裏充滿著淒涼,“殿下,你說得沒錯,我們匈奴人是化外野人!可是你們中原人懦弱無能,就連男子都大多手無縛雞之力,有何麵目占據中原這花花江山?而我匈奴勇士個個騎射精通,男女老幼都能上馬參戰,你們漢人比我匈奴人可差遠了!”
“說得好聽?你們匈奴人是全民皆兵,這沒錯!可是你們懂治理江山社稷嗎?你們最喜歡的就是去破壞,去占有,不知禮儀,不知兵略,野蠻人怎能體會我漢家文化之精髓?”司馬遹一臉不屑地道,“就算給你們短暫占據中原,可是我們漢人總會卷土重來,甚至變得比以前更為強大!”
鬥嘴了這兩句之後,劉曜也沒心思說下去了,他現在還是階下之囚了,現在的他躺在地上,可謂動彈不得,稍動一下,都會渾身劇痛,血流不止,若不是自己的身體夠強壯,恐怕早就承受不住這重傷了!
“咳。。咳。。。殿下今日來應該不是同小王鬥嘴的吧?有什麼事直說就好了!”喘了兩口氣後,劉曜有氣無力地問道。
“本宮原本還有些懷疑,可是看到你這幅樣子,本宮就一切都明白了,那日射了本宮三箭的應該就是你了!”說完了這句話後,司馬遹又在牢房內走動兩圈,然後才道,“說起來,本宮還真沒想過要對你怎麼樣,你這個人殺了有些可惜,不殺本宮看著你又實在有些礙眼!”
“那。。。那殿下還是殺了我吧!”劉曜苦笑兩聲後說道。
“為什麼?”司馬遹略感奇怪地問道。
“殿下如此聰明,想必心中對於匈奴一部早有處置的打算,而伯父的預感沒有錯,這麼多年來,一直對伯父進行打壓的應該是殿下了!”
“劉淵已經懷疑上本宮了?嗯,他也還不算太笨,總算是個人物!”司馬遹喃喃自語道。
“我匈奴一部經過百年休養生息,本應大放異彩,可是伯父的諸子中沒有一個比較出彩的繼承人,就算有人勉強上位,將來也會敗在殿下手中,那小王還是早點死了的好,免得以後看到族人生不如死,心中難過!”劉曜眼中顯出一抹悲哀,人活一世,誰願意死,可是現在自己落在晉朝太子手中,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司馬遹半響無語,這劉曜也是個厲害人物,難怪在後來可以登基稱帝,隻是運氣不好,碰上了本宮,加上。。。。
“如你所願,本宮賜你一個全屍!”丟下這麼一句話後,司馬遹轉身就出了牢房。
“殿下?殿下?”司馬雅跟在身後叫了兩聲,看了一眼裏麵的劉曜,心裏很是不解,按道理來講,殿下一向很是理智的,為什麼這次這麼快就決定殺了他?
要知道,這劉曜也算是一個重要人物了!若是留著他,以後對於匈奴,朝廷可就師出有名了!
司馬遹臉色陰沉地回了東宮,就是見到煙兒小綠幾女也隻是勉強露出一個笑臉,然後就直奔太子妃羊獻容居住的院子。
此時,羊獻容正與幾名貼身侍婢繡著什麼刺繡,幾名侍婢大概在說著什麼羞人的話,引得羊獻容臉上嫣紅一片,不時嗔怪一眼飛了過去。
聽到外麵腳步聲響起,她抬頭就看到了太子,立時喜道,“太子今日怎麼有空回宮,還到臣妾這裏來了?”
不過,很快,她就注意到了太子的臉色有點不對,尤其是眼神有些嚇人!她遲疑著問了一聲,“殿下?”
卻沒注意到,太子很快地衝了上來,攔腰一抱,就把她抱在懷裏,往內室行去,而羊獻容已然被嚇懵了過去,竟然一語未發!
殿內幾個目瞪口呆的侍婢,待聽到裏麵衣袂破碎的撕裂聲與自家小姐尖叫的聲音後,才紛紛臉紅耳赤的退出殿中,然後又閉上殿門,守候在外!
早就聽說,太子為人行事都有些狂放,沒想到竟然狂放至此,幾女想著想著,臉又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