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獻容是個聰明人,很快就聽懂了太子語中蘊含的深意,絕美的小臉上滿是笑意,”殿下說怎樣就是怎樣,臣妾一定照辦!”
聽到這嬌糯軟語,吐氣幽蘭, 這一下就讓他心裏癢癢了起來,忍不住就朝那小臉上親了一口,立時惹得美人嗔怪,”殿下……”
擁著羊獻容嬌小柔弱的絕美身姿,司馬遹膩聲道,”不喜歡啊?本宮今兒夜裏可是打算在這兒安寢的,你要是不高興,本宮可就走了!”說著,他就作勢欲起.
“不……臣妾喜歡!”小美人兒羞得脖頸都紅了,待看到太子眼裏的戲謔笑意後,才略帶酸意的問道,”殿下今日不去蔣妹妹那裏嗎?”
因為蔣怡涵新近入宮,所以司馬遹這十數日除了宿在式乾殿之外,其他時間都是入住怡香院,引得太子妃都忍不住吃起了飛醋!
“嘿嘿…本宮今日哪也不去,專門隻陪容兒……”
夜深了,迷霧重重,夜露深重.
銅駝大街,範陽王府.
盡管已是夜深人靜之時,可範陽王府之外,依然有著大量禁軍手持火把,巡視四方,漆黑的夜幕下,盔甲碰撞之時發出的”嚓嚓”之聲極為響亮,傳出老遠.
範陽王被囚禁在府邸內已經有十天了,這些日子他簡直是在度日如年,要讓一個身份尊貴的藩王過著有如囚徒一般的生活,這讓他心裏如何甘心?
即便每日錦衣玉食,甚至是晚上還有美貌婢女給他暖床,可是這種性命掌握在別人手中的無力感,深深地刺激著範陽王司馬虓驕傲的內心!
司馬虓從小好學,隨著年紀的增長馳名於宗室之內,長大之後鑽研經學,善於辯論,一直以來都是別人眼中的”賢王”代表.
雖然他名聲在外,卻不代表”賢王”真的就是賢王,對於美味佳肴,華屋豪宅,甚至是絕色美人,這都是人之大欲,他又豈能例外?
可是幽州苦寒,地貧人窮,相比於洛陽這個繁華之地天下首府來說,幽州差得不是一點半點!雖然幽州條件艱苦,卻也有一點好處---那就是天高皇帝遠!
在幽州境內,除了幽州刺史他要賣一點麵子之外,就連範陽內史他都不放在眼裏!
所以,他心裏很委屈,本王可是皇室宗親,先帝爺的從弟,當今陛下的從叔,那是真正的身份不凡,血脈尊貴?
本王拿一點糧食怎麼了?
本王娶兩個美貌王妃又怎麼了?
至於那幾個天天跑到本王府前大哭大鬧的泥腿子,本王把他們趕走又怎麼了?
就算死了人,也是下麵人不小心手重了一點,幹本王何事?
所以範陽王司馬虓心裏憋著一股氣了,粱王司馬彤派人宣他進京自辯,他給扣下了,什麼宣詔,本王沒接到?不過那些人到底是朝廷天使,他倒是沒有犯渾到真要殺了他們,每天好酒好肉供著,隻是軟禁起來罷了!
後來,他就收到了一封信,盡管信裏麵的內容讓他很吃驚,可是…他拒絕不了來信之人給出的條件,等到朝廷派了一隊禁軍前來宣他,他就很是乖順地隨著士猗進京了!
可是,這進京之後的情況讓他有些意外,雖然太子暫時沒有拿他開刀的意思,可總是這麼晾著他,讓他整日提心吊的,他卻是越發急得火上眉梢.
範陽王府的書房內,地麵上揭開了一塊很大的青石板,露出一個黑暗幽深的洞口,範陽王司馬虓急得負手四處亂走,忍不住嚷嚷出聲,”來了沒有?”
守在洞口的兩個家兵側下一看,聽到了隱約的腳步聲,麵上立即一喜,”殿下,來了!”
聽到人來了,司馬虓反而不急了,重重地吐了一口氣,然後又坐回了主位之上,悠閑自得地品起了香茶,同時心裏又得意地想道,”太子殿下,別看你老人家封了王府,可是本王想和外麵通通消息,還是有辦法的!”
範陽王府,是在上一代範陽康王司馬綏在位時修建而成的,已經有些年頭了,這範陽王府的書房之內,居然還有一條地道,這是司馬遹想不到的!
因灰當年宗室諸王可都是在京城享福的,隻是因為楊珧的一紙奏折,他們這些皇親貴胄才不得不趕回封國,鎮守地方,藩衛王室!而範陽康王司馬綏也是一代人傑,有感於即便身為親王,雖然身份尊貴,卻也是命運無常,就特意修建了這麼一條地道替自己的後代留了一條後路,一旦事有不諧,子孫就可以通過這條地道逃出府去!
隻是他沒有想到,他的苦心已經被自己的兒子給浪費了,不僅沒有用在逃命上,反而用在了如何對付當朝太子之上!如果司馬綏泉下有知,不知會不會氣得吐血?
正在此時,幽暗洞口突然火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