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晟睿按住我的肩膀,將我緊緊抵在牆上,聲音低沉,“你為什麼要跟過來?”
我努力偏轉開自己的臉,“我……我不是跟著你,我餓了想吃東西。”
炎晟睿低下頭,灼熱的呼吸噴薄在我臉上,我聽到他壓低的聲音:“安小溪,你在挑逗我。”混合著輕微的喘息聲,帶著一種不自覺讓人沉溺下去的蠱惑意味。
安小溪怔住了,愣愣地回答,“什麼挑逗?我才沒有呢。”
炎晟睿低下頭,用嘴唇細細描摹身下女子的唇線。“怎麼辦,我也餓了。”
安小溪撇撇嘴,“餓了就去廚房嘛……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炎晟睿以吻封唇,倉促下安小溪不自覺驚呼一聲,沒想到被炎晟睿輕而易舉撬開貝齒,挑逗起我的舌頭。
“唔……唔……”安小溪伸手抵住炎晟睿的胸膛,可是連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子已經軟了。身體裏的火熱湧了上來,一時唇幹口燥。
明明也接吻過很多次,可每一次都是完全被他帶著,按照他的節奏走。
就在安小溪忍不住快要繳械投降的時候,炎晟睿鬆開一直製住她的手,聲音顯出他故作的冷靜。
“對不起。”
安小溪抬頭看著他,暮色沉沉下炎晟睿的側臉格外英俊,輪廓深邃,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眸垂下來。
她隻覺得心口湧起一陣溫熱的波動,讓她一陣恍惚,卻不明白他究竟是因為什麼而道歉,忍不住吻了她,還是和柳歌的糾纏不清。
窗外一陣冷風吹進來,回過神的時候,走廊裏又隻有安小溪一個人了。
她抬手摸摸胸口,心髒狂亂地跳動著,卻莫名很安寧。
她竟然就這樣被安撫了。
或許安小溪早就應該想到,麵對炎晟睿,她毫無招架之力,必輸無疑。
安小溪靠在冰冷冷的牆上,她其實有太多太多的疑問,可是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也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其實安小溪從來就不是那種極其冷靜睿智的姑娘。從小到大,她依賴並且習慣於別人的幫助。哪怕是從前隻有她自己一個人的日子裏,她都會遇到很多迷惘和糾結的時候。在遇到炎晟睿之後,安小溪原本不夠看的情商,也就讓她在與炎晟睿的交往中,變得越發狼狽。
就像現在這樣,明明是他主動來和她聊天的,可是當她憂心忡忡地跟著出去了之後,他卻二話不說就吻了下來,然後又一言不發地揚長而去。
她真的不明白了,炎晟睿究竟心裏在想些什麼。
安小溪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捧著心口,那裏已經沒有了翻滾的怒火,平靜到讓她開始懷疑自己之前又倒底是因為什麼而躁動?
她質問炎晟睿有什麼資格管她,可是對炎晟睿而言,自己又有沒有合理的身份去過問關於他的一切呢?
怎麼就蠢笨到了這種地步,事到如今,安小溪才終於明白過來自己的存在恐怕會把所有人陷於都很尷尬的處境。
她轉過身衝進畫室裏,前些日子畫的三幅畫都已經被裱了起來掛在牆上,複古的古銅色,精致靈巧的獨特花紋,還有老手藝人裱畫的技巧,讓三幅畫錦上添花。
那樣美好的畫麵,如今看來,卻就像梵高那副割耳朵後的自畫像一樣,平靜的表麵下,激流洶湧,一個不小心,卷進去就是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