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文曼倒還是有點用處的。”屋裏又傳來惠妃表示同意的話音。
景文曼聽著兩人的談話,不覺間握緊了衣角:原來自己在母妃和皇兄心目中僅僅是一顆用來利用的棋子!她打消了進去的主意,若讓他們知道去鍾州聯姻的不是自己,不能通過自己得到那個墨家的幫助,一定會大發雷霆,想到此,景文曼趁著四下無人,又悄悄溜了出去。
因她出來時拿著侍女出宮的令牌,所以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了皇宮外麵。出來得匆忙,她隻帶了一些臨時換的衣物和銀兩,準備在城中找間客棧先住下來。
沒想到,剛走到一條巷子裏,便遇上了幾個魁梧的大漢,向她迎麵走來。景文曼心下一慌,從小養尊處優的她,哪裏遇到過這樣的場麵,於是喊道:“你們不要亂來,我可是樂安公主!”
聽到她這話,那幾人先是互相看了一眼,接著便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你,公主?別騙人了,公主都是在皇宮裏的,哪有你這樣夜裏在街上走的?我看,你是從哪個大戶人家逃出來的小妾吧,哈哈哈……”
景文曼聽他們這樣侮辱自己,一時氣不過又罵道:“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本公主是不是公主!”
那些人不理會她的叫嚷,直奔她身後的包裹而去。正當幾人撕扯之際,從巷口傳來一道有力的聲音:“住手!”
來人正是出宮尋找自己姐姐下落的景文晏,路過此處,看到幾個大漢在為難一個弱小女子,便站了出來。
那幾人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景文晏一眼,眼中帶著輕蔑,不過是一乳臭未幹的孩子,還想逞英雄,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又去搶那女子的包裹。
景文晏見他們如此不知悔改,立刻衝上前去,一腳踹飛了一條大漢,又使出學的本領,三兩下就將剩餘的人打得鼻青臉腫,那些人在地上被打得隻喊痛,連滾帶爬地跑遠了。
景文曼剛想對來人道謝,抬頭一看卻愣住了,景文晟回過頭來,看到自己救的人,也是極為驚訝:“樂安公主?你不是嫁去鍾州了嗎,怎麼會在這裏?”
景文曼支支吾吾,不敢說出真相。
回想起今日上午送親的車隊,他們定不會載著一個空轎子走,難道裏麵是……景文晏的呼吸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你在這裏,那被送去和親的是我的皇姐?”
看著景文晏發紅的眼睛,景文曼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若告訴他景文旻是被自己用迷魂粉迷暈之後,代替自己前去鍾州的,以他現在的狀態,豈不是要殺了自己?
景文曼向來是一個囂張之人,若你冤枉了她,她定會大哭大鬧,故此時景文曼的沉默不語,在景文晏看來,就是承認了自己說的話。
“怎麼會這樣,父皇的旨意上明明白白寫著是你去聯姻,為什麼換成了我皇姐?”景文晏上前抓住景文曼的肩膀,質問道。
“為什麼隻能是我,景文旻也是父皇的女兒,她去聯姻不應該嗎?”被景文晏的舉止激怒,景文曼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