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看清楚身後的人,墨之惜格外欣喜地說道。
來人正是湛盧則,對於沐寒與東陽兩大教派比試一事,她是不關心的,可聽說墨之惜也在此處,怕他受傷,所以才過來,她尋找多年的弟弟,絕不能再有什麼閃失了。
隨著墨之惜的那道喊聲,蕭廷煒與雪容看向這邊,在看到湛盧則的那一刻,蕭廷煒的眸子黯了下去,看到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蕭廷煒看得出神,心裏竟覺得兩人長得有些相似,或許這就是緣分吧,他找了湛盧則那麼多年,卻一直沒有找到,再見麵時,她身邊卻已經有了別人。
如此般配的兩人,蕭廷煒卻再也看不下去了,迅速轉過了頭,將視線放到場上的兩人身上,心裏卻像被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
雪容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回頭看到是墨之惜,心裏有些不高興,墨之惜可是墨相的兒子,前些天墨相在朝廷上公然反對蕭家,現在他過來,一定沒有什麼好事,但是在看到他旁邊的那名女子時,卻有些好奇,一來是那女子身上的穿著,一看就不是鍾州本地的人,也不像她以往見過的其他地方的人,二來便是她的膚色,潔白如雪,那種白和尋常女子的白嫩是不同的,白得讓人覺得她皮膚下流淌的血也是白色的,而這一點,她和雪容是一樣的,並且至今為止,她是雪容見過的唯一一個和自己有相同膚色的人。
雪容心中納罕,不自覺問出了口:“那女子是何人?”
蕭廷煒正在努力地將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卻聽到雪容的這一問,眼睛不由地向湛盧則的方向瞥了一眼,又急忙收回,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既然和墨之惜站在一起,應該是他的心上人吧。”說到“心上人”三個字時,蕭廷煒的心似乎被狠狠地紮了一下。
雪容的目光一直注視著那女子,聽到他這麼說,再仔細看去,那女子確實在對著墨之惜溫柔地笑,可能真的如他所說吧,也不再多想,轉過頭來對著場上的兩人,卻發現蕭廷煥與上官子珞正打得不可開交,而且蕭廷煥似乎還處在下風。
場上兩人的情況也確實如她看到的那樣,上官子珞已然抽出了沐寒劍,招招斃命,一連幾個回合下來,蕭廷煥隻有防守的份兒,而且愈漸力不從心。
沐寒劍自然與一般的兵器不同,且不說鍛煉它所使用的鐵是用極熱的熔漿下融化,後又在天山的冰塊下凝結而成的,故劍身的每一處,都透露著冷氣,劍首劃過之處,皆有寒光閃現,即便不被劍直接刺到,隻要接觸到那寒光,也會皮開肉綻。
蕭廷煥手中的劍雖說也是用上好的鐵鍛造而成,但是與子珞的沐寒劍相比,還是遜色了不少。再加上子珞已練成那人劍合一之術,運用起劍法來更加得心應手,故蕭廷煥更是不敵。
楚銘皓看著子珞一路順利進攻,心裏的擔憂漸漸放下,但還是絲毫不敢懈怠地注視著場上的情況,生怕子珞出一點兒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