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雲逃了一會,見並沒有人追來,又兜了回來。清虛還沒有救出,自己總不能就這麼一逃了之吧。但回來了再怎麼辦?心中又無注意。唉,還是見機行事吧,能拖一會是一會,拖得久了,說不定清空他們會找過來,那時有他們幫忙,再救清虛就容易得多吧。
他這次繞到他們前方伏了下來。清空回來的話,正好我可以接著他。有他這個高手了,那四人也就沒有什麼可畏懼的了,何況還有無為呢。
他見那四人坐那裏半天沒有動靜。心中又嘀咕道:“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在這調息修煉?肯定是另有什麼陰謀詭計。哦,明白了,他們追不上我,就故意大開門戶,引我自動上前送死。嘿嘿,你們真是太聰明了!”
等了半響,那四人毫不動彈。柳青雲心焦,幾次想偷偷溜開去請清空他們來.但又擔心自己走後他們會對清虛下毒手。到底該怎麼辦呢?猶豫中,一隻老鼠、一條蛇,一逃一追的從他眼前而過。又一會,一條蛇、一隻獾,一前一後,反方向的急急而過。
正不耐煩時,那四人陸續站起身。柳青雲暗中冷笑:怎麼不裝了呀,我們再比比,看誰熬得住。
那孟堂主道:“奶奶的,差點陰溝翻船,死在這裏了。”
那王堂主道:“今天可不是什麼陰溝。就拿打得我們元氣大傷的家夥來說,他使的幾手印可都是玄妙之極。假如換作一個道行高的人,我們今天可就真要撂在這了。許堂主,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一人開口道:“你們沒有認出來?那人第一個印我雖不知道是什麼名堂。但第二個印分明就是青衣門的白蓮印。那人肯定是青衣門的人了。但為什麼傷了我們卻又自己主動跑掉,其中緣由實難明白。”
王堂主道:“今晚稀奇事多著呢。那老頭中了我的腐骨釘,又被鬼靈陣困了半天,他居然還能逃掉。真是想不通,想不通呀!”
那許堂主道:“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反正以後大家再遇到他們可得注意點。今天大夥幾次死裏逃生,已是萬幸了。”
孟堂主插嘴道:“不就一次嗎?那來的幾次呀。”
王堂主歎道:“假如那老頭不是急於逃命,而是趁我們調息時給我們一人來一下,我們幾個現在還有命在這說話?”
許堂主沉吟道:“此處已經暴露,咱們雖不怕他們找回來,但也沒有必要在此多留。這就去找風長老他們吧。大家記著,見了麵就說我們這等不到人,可千萬不要把失手的事說出去。丟了臉麵倒沒什麼,要是傳到掌門耳朵裏,我們幾個怕是逃不了辦事不力的罪名。教主的手段大夥都是知道的,後果怎麼樣,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三人全身一顫,諾諾連聲。他們打開布袋,將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鬼火都收了進去,又清理了下,向柳青雲過來的方向走去。
柳青雲擔心他們故意演戲,又等了一會,除了秋蟲唧唧,並無別的聲響,這才確信他們走遠了。
他走到剛才鬼火漂浮的地方。空蕩蕩,清虛果然不在那裏。才有點相信他們的話。心中不免又有點懊惱,恨沒有在他們調息時衝上來。好在清虛已經脫身,他們又不知道自己是誰。天知地知,倒也不用擔心傳出去,會有人笑話自己膽小。他們說和風長老回合,那就是說來的不止他們幾個人,搞不好他們掌門也到了。這夥人鬼鬼祟祟,定是沒安什麼好心,我得及早的告知清空,叫他們提早防備。
奔到鎮妖峰山腰時,看見前麵有一人跌跌撞撞。忙趕上去扶住,果然正是清虛。
清虛見是他,一張臉更白了。說道:“小師叔沒有事吧。我知道這一路凶險,就在前麵開路。還真遇到幾個棘手魔頭。本來我要自保是沒有問題的,但怕小師叔遇到了,那可就遭了。隻好和他們血戰到底。他們人多,我雖打跑了他們,還是吃了下暗器。好在我們青衣門的解毒藥靈驗無比,隻是受了點皮外傷,倒沒有什麼大礙。”
柳青雲好生感激,但心裏又疑雲浮動:那四人是自己的走的呀,並沒有看見他們交手,這打跑的事從何說起?難不成是我逃開那會他出的手?他至始至終不信自己能打傷幽冥派的四個堂主,聽得清虛胡亂吹擂,自己倒牽強附會,幫他園起謊來。
清虛見他勉勉強強信了,一顆心才放下來。他自知做的頗不地道。被襲之初,他本應該出聲示警,但為了麻痹敵人,中了暗器後,他慘叫一聲即閉嘴裝死。原想偷偷的服了解毒藥,等待機會溜走。後來認出他們使幽冥派的,竟嚇得不敢趁他們和柳青雲交手時出手相助。聽得四人氣息粗重,料想顧不上自己,才壯膽一搏,終於逃脫。
柳青雲攙著清虛走了一會,漸感清虛身體越來越冰,似乎還有點抖。關心道:“真人還好吧?要不要休息會。”
清虛強笑道:“沒有多大事。可能是剛才和那幾個鼠輩交手時,真氣耗得太過了,現在腳有點飄。嗬嗬,小師叔,我這次可是拚了血本,舍命一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