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安的路徑’,這是隻有在神術上有著祭師修為才能施展的一種強大神術,這門神術幾乎隻會在那些各國擔任主教的人物手中顯露。
但無論如何,黑袍人的躲避失敗了,他被抓到了。
“你這個瘋子,你竟然犧牲經典,那可是十代前經典啊,你就不怕宗教裁判所以‘聖炎火刑’將你處死嗎?瘋子!??????該死!”
黑袍人的目光方一落到老萊克身上神色便頗為難看了,當他看到燃燒的陳舊經典時,竟是一臉愕然,回過神後如是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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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平扶著有些虛弱的凱多,在遠處遙遙看著場中的狀況。
戰局演變成如今的狀況,早已超出了他們的範疇,已經是他們完全不能涉足參與的層次了。
即便是徐平恢複了原本的修為,也僅僅隻能靠的近些罷了。
不說黑袍人,單說老萊克此時能夠禦空懸浮,以及其他的一些表現,便可以基本確定其擁有了‘祭師’級別的神術修為,即便隻是暫時的。
畢竟祭師級別便相當於道門中的結丹境界的高度了,而徐平之前也不過是有著築基期修為,又哪裏有能插手這一層次的實力。
他們現在能做的似乎隻有壁上觀了。
“院外似乎聚集了不少的城防軍。”徐平突然低聲說道。
一旁的凱多正在低頭用鵝毛筆不停地記錄著什麼,眼中充斥著滿溢的狂熱。
“那些都不是關鍵,就如你我之前猜測的那樣,現在這裏的才是一切的關鍵點。”凱多聞言頭也沒抬回道,聲音依舊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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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被你困在了聖裁真言陣之中,你又借經典之助暫時獲得了祭師階位的力量,不要這麼嚴肅的看著我吧。哈哈,我現在基本上是死定了呢。”
黑袍人看了看四周如障壁般豎起,將其如囚入棺槨之中一般圈禁起來的光膜,忽是甩開了滿臉愕然,拔下右臂的短劍,接觸了靈體憑依,嬉笑無端道。
老萊克並未再多說什麼,隻是目光愈冷,目光仿佛要切開鏡片凝視著嬉笑的黑袍人,口中大聲誦道:“那時這不法的人,必顯露出來,主 要用口中的氣滅絕他,用降臨的榮光廢掉他---聖裁!”
老萊克身邊的書頁與封皮全數燃起聖潔的光焰。
蒼穹中那片稀薄的亡靈天幕之後仿佛有著一個威嚴而不可侵犯的意誌,裁定了異端的命運。
帶著幾分譏諷和無奈的眼神,黑袍人淡然地看了老萊克一眼,右手扯開一根不知何時取出的卷軸,左手猛的按在了卷軸正中的符文圍繞的空白圓圈之上。
一滴,兩滴,不知是黑袍人使了什麼手法,他的右臂突然迅速的幹癟萎縮起來,轉瞬之間那右臂便隻剩下了慘白的白骨了。
而那些血肉精華則是全部溶解消散於卷軸上那個淡白色的圓圈之中。
蒼穹在咆哮,那層亡靈天幕似乎很難再支持片刻了,天穹上亡靈術構成的薄霧整個凹陷而下,似乎被一種巨力所壓迫著。
但是詭異的是,無論老萊克也好,黑袍人也好,雙方都不在做什麼多餘的動作。僅僅是停滯著,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亡靈的悲鳴,灰暗的蒼穹被終結,那稀薄卻堅定的天幕終究被擊碎了。
僅僅是一點點停頓,那般的不和諧,但它依舊是停頓了一瞬,之後一股不可仰視的巨大壓迫的氣流裹挾著大量的如同粒子流般的聖光宣泄而下,如同水銀瀉地,但又有種一氣嗬成的美感。
聖光降臨,帶著無盡的威壓,被圈禁之所,黑袍人,衣物,泥土,甚至塵埃一瞬間都靜止了,然後便如被狂風所迫。
不知是哪一刻,就連那令人膽寒的骨裂聲也不斷傳出的時候,卷軸封存的術式發動了!
毫無預兆,卷軸的那個淡白色圓圈依舊毫無變化,但是無論是壓迫而來的聖光還是那狂暴的氣流,甚至是那不可仰視的威壓也全部被那淡白色的圓圈吞噬殆盡。
與之同時消失的是卷軸上的咒文,就像有著一個下陷的坑洞一般,迅速的吞噬掉了所有的咒文與聖光,甚至是大氣。
黑袍人的身影淹沒消失在了狂暴的聖光與大氣亂流之中。
???
當聖裁落下時,徐平等人便已散去,不知其他人要如何,徐平決定先出院一趟,往北街一行。
因為擔憂的現實,因為曾經預測的實現,他必須做些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