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麵的克羅船長卻是好整以暇的淡然站在水麵之上,殊為奇異。
海軍船上那位老者長眉一抖,口中低聲頌起咒語,手中魔杖頂端水晶一陣大亮,一股淡淡威壓彌漫在老者四周。
海盜船上又是傳來一聲低聲的竊笑,此時雙方船長均落在海上,故而炮聲已止,這一聲笑就顯得再清楚不過了。
笑聲一起,老者頓覺不對,隻見船沿處海水猝然為一股無形之力所拘一般凝成一隻大手,這手視船身的魔法護盾如無物一般破盾抓住船舷,狠勁一拉。
見船身微斜,老者長歎一聲,咒語頓止,左手打了個響指,那海水凝成的大手之中竟是爆開一團明火,大手立散。
水中生火!這位老者隨手而為竟有這般手段。
老者打完響指也不再多做其他,隻是微微開聲道:“一時不查竟被搶了先手,嗬嗬,不知小友可否出來一見。”
老者聲音不大,但卻在每人耳邊清楚響起。
靜默,對麵船上一片靜默。見對方似乎不願出來,老者笑笑隨即作罷。
海盜船艙之中,一個懶散年輕人正倚著窗沿,口中咳血,咳嗽中似乎模糊不清的道:“老混蛋!”
海上,中將大人瞟了一眼克羅船長的長筒皮靴,點了點頭,隨即開口道:“克羅船長,交出特裏克和格雷!”語氣凝重,擲地有聲。
克羅船長在海上隨意邁了兩步,踏過海浪,輕笑道:“我的船上沒有這兩個人,半個月前他們就從我的船上跳下去了。”
對麵的中將大人兩眼眯成一線,沉聲道:“你隻管交給我這二人,而我也隻管把他們從你手上帶走。至於人是否在你船上,我管不著!”話說的霸氣無比,眼見又是不講理的一位。
克羅船長又是隨意笑了笑,但聲線也隨海風轉寒,“我還真不知道,當年叱吒風雲的‘暴虎’中將如今竟投身了那肮髒的元老會,如今無論你說些什麼,我也隻回應你這頭‘病虎’四個字,‘庶難從命’。”
‘暴虎’中將頭顱微低,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容,不過其手上的那對臂甲一震竟彈出了一對指虎。
看著對麵動作,克羅船長卻是動也未動,反而是語氣淡淡說道:“病虎,你老了!”
對麵的中將動作一滯,麵上有些悵然。但旋即麵容一整低聲道:“雖是病虎,猶有餘威!”
回應他的是軍艦船底的悶響,與驚呼的海軍,還有克羅船長踏浪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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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角城的今日下起了小雨,教堂的門外多了兩名客人。
“不必再等待了,今天便是真正的開端,帷幕已然拉開了!”
低語的特裏克伸出被雨水打濕的雙手推開了教堂修繕後的正門。
而此時,徐平等人正在距離教堂不遠的小樓倚窗而望,他們有他們的事情,這件教堂之中的事,他們插不上手。
“說實話,我不願意觀望。”徐平坐在窗邊,偶爾瞥出一眼道。
“你想去?”胖乎乎的譚小喬放下手裏的菜刀,不去理會才處理一半的魚生,語氣頗為怪異的問道。
徐平搖了搖頭,“不,我甚至不想參與這件事。”
“我得說,院長他們成算不大。”一直在擺弄水晶球的凱多突然接話道。
雷歐不言語,曹閻明依舊麵窗負手,譚小喬笑了笑,繼續搬弄菜肴。
雨愈見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