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夫妻情感方麵,蘇亞娟對陳誌國是最放心的。當然,這並不是說陳誌國的男性功能差,是一個性別意義上的“色盲”。而是她特別放心陳誌國對欲望的控製能力。在陳誌國看來,所有的人,不論是高官富豪,還是草根百姓,其人性都是一樣的。食色性也,人皆有之。原本並沒有高下之分。財富與地位,既不是人性的橋梁,也不是人性的屏障。但是,如何對待人性,特別是如何對待人性中的性欲與貪欲,卻是人性高低之分的界碑和試金石。真正在理性上“成熟”的人,其實就是能夠掌控自我欲望的人。她的老公從三十歲起,就已經透徹明白並能完全實踐這個道理了。
久別重逢,倆口子說了幾句閑話,又乘著閑話所提起來的“性趣”,很自然地忙起了一場“秋收”。等到生理高峰已經完全平息以後,蘇亞娟才亮出了她此行唐州的目的。
原來,一周前,部裏突然給蘇亞娟所在的事業中心調來了一位常務副主任。這位常務副主任很年青,剛剛四十歲出頭,是新部長原來任職的省政府的一位副秘書長。一看就知道是來接替蘇亞娟的接班人。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所在。幹部的調動任職,原本在機關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隻是這次調動十分突然,在程序上也一反常態,事前沒有向蘇亞娟透露一點風聲,任職文件都打出來了,主管副部長才找蘇亞娟談話。正是這種不符合組織程序所傳遞出來的某種信息,深深地刺激了蘇亞娟最敏感的那一部分神經。
蘇亞娟說話做事風風火火,這種作派在推動工作方麵十分有效。但也因此在有意無意間得罪了不少人。雖然一直以來工作績效蜚然,但官職升遷並不順當。已經在副司長職位上沉寂了多年。好在她的這種性格和作風受到了老部長的器重,三年以前,老部長趕在退位前夕,力排眾議把她提拔成了正司級。但因為當時機關裏已經沒有了實位實職,便將她調任到部裏最大的事業中心擔任了中心主任兼黨組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