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啦!”終於在昏暗的天邊露出了一鉤模糊的月影時,眾人在阿裏維的聲音指引下,遠遠的望到了沙丘的盡頭處似乎有幾點微弱的燈火,不住的閃爍著。饑渴難耐的人們歡呼著衝向了黑夜中的那一點光亮。
突然被這叫聲驚動了的人們,茫茫然的投過來十幾道手電和汽燈的亮光,驚詫的望著夜幕下鑽出來的這支隊伍。為首的一位滿臉灰土,五十歲左右的人慌張的問道:“你們是幹嘛的?”
“你們是考古隊嗎?”阿裏維直接問了回去。
“你們有什麼事嗎?”為首的男人警覺了起來,瞪著眼睛反問阿裏維。
這一反問倒弄的阿裏維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眼看著對麵的十幾個人瞪著自己。
“我們是北大來實習的學生,這位是我們的向導阿裏維”羽毛趕過來解釋著。
見到阿裏維身後出現了幾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子,對麵的十幾個人警惕的眼神稍稍鬆馳了下來。
為首的男人緊跟著問道:“你們的證件呢?”
“哦,在這裏”羽毛說著,一邊把事先準備好的幾個人的學生證和實習證明遞到了對麵那人的手裏。
為首的男人接過了羽毛遞過來的證件,湊近了身邊人提著的汽燈邊上,反反複複的看了好半天,又借著燈光對每個人都仔細的對照了一番,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不是說好天黑以前到的嗎?怎麼現在才到?”為首的男人仍然持著懷疑的語氣。
“老師,是這樣的,我們坐的火車晚點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初到沙漠,采購給養時又不太明白,所以又耽誤了些時間,真的不好意思。”羽毛一邊解釋著,一邊不住的給為首的男人不住的鞠躬道歉。
“你們隨行的老師呢?”為首的男人問道。
“哦,陳老師到了新疆以後就突然病倒了,現在還在自治區人民醫院治療呢!為了不耽誤時間才讓我們先來的。”這些托詞是早在布置此次任務時就安排好了的,所以羽毛說起來到也十分的流利。
“這樣啊,那你們過來吧。不過我事先聲明啊,不許到處亂走,今天先搭好帳篷老老實實睡覺,實習的事情明天再說。”為首的男人態度稍有緩和,但語氣仍然十分的生硬。
“嗯,我們記住了,謝謝老師”羽毛說著,示意一邊的阿裏維把駱隊向前趕。
對麵的人們慢慢的向身後的營地走去,為首的男人和另外一個長相十分粗粗獷的男人帶著幾個人和駱隊走進了他們的營地。
營地裏的帳篷呈U字型排列。營地的正中間用幾根不知從那裏撿來的枯槁的樹枝支起了一個簡易的三角架,人們把手裏幾盞汽燈掛在了樹枝上。剛剛遠遠看到的燈火就是來自這裏。
營地的正前方,也點著幾盞汽燈,幾個衣著淩亂的男人正在燈下抽著煙閑聊著,而他們的背後看起來好像是黑乎乎的有什麼東西,卻偏偏什麼都看不清,嬌嬌和馬東猜測那裏應該就是古墓的入口。
為首的男人令人在營地最靠邊的地方騰出了兩塊空地,作為幾個人搭建帳篷的地點,這裏距離像是古墓入口的地點最遠,也就跟本聽不清對麵那幾個男人的談話。
阿維裏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樣,一邊嘟囔著一邊教幾個年輕人把帳篷搭建來,嬌嬌和馬東也因為受到了如此冷淡的待遇心中老大的不快。但還是在羽毛的不斷的提醒下安穩了下來,老老實實的跟著阿裏維搭著帳篷。搭好了帳篷以後阿裏維又去忙著安置自己的駱隊,而幾個年輕人則圍坐在挑著汽燈的樹枝下,悶聲不語的坐在燈下吃著帶來的幹糧。
“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幾位同學。一來你們來的實在是太晚了,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二呢我們這裏又出現了一點小狀況,所以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哦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何正道,是這支考古隊的隊長。”大家正在心生鬱悶之時,隻見那為首的男人又轉了回來。一邊介紹著自己一邊把一壺剛剛燒好的熱水遞了過來。
“謝謝何老師,這事也怪我們,來的也實在是太晚了。”多多忙接過了何隊長遞過來的水壺。
“何老師你說你們遇到了點小狀況,是怎麼回事?”羽毛開門見山的問道。
“哎!今晚你們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再給你們講吧。”何隊長說著。剛剛安置好駱隊的阿裏維走了過來。坐在了幾個年輕人的身邊,悶聲不響的掏出幹糧吃了起來。
何隊長也不管眾人滿腹的疑問,又簡單的寒喧了幾句之後,便一頭鑽進了營地另一麵的帳篷裏休息去了。
對麵的燈光下的幾個男人仍然坐在那裏,像是發著呆,也沒有人說話,隻是靜靜的吸著煙,像是專門為了守夜的。
幾個年輕人就這樣靜靜的吃過了幹糧,又喝了些何隊長送過來的開水。一整天的疲憊和困頓開始襲卷全身,再也沒有了白天時談笑的精神。都勿勿的鑽進了剛剛搭建好的帳篷裏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