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動匆匆告別金靈兒,一路跑回家裏,關上門窗,拿出金骰子往銅盤裏一丟,流出金黃色液體。液體浸泡著藥渣,藥渣逐漸鼓脹恢複成藥材的樣子,王動哈哈大笑,完全無法抑製心裏的高興。直到所有的藥渣都恢複原樣,剩餘的金黃色液體逐漸被銅盤吸收消失。
想了想,王動用油紙把藥材包好,再次前往金家。來到簡樸院子外,金靈兒正陪著一個老人坐在滿地落葉之上喝茶。老人穿著簡樸的白色長袍,頭發烏黑,臉色紅潤,皺紋極少,完全看不出他已經高齡,仿佛中年人般。
“我要學煉藥。”王動說。
金耀月打量著王動,王動神情無比堅決。金耀月又看了看金靈兒,歎口氣說:“本來不輕易收徒,需要一大筆拜師禮,不過看在靈兒的份上就算了。”
金耀月帶著王動來到門前,說:“把所有的零碎東西都取下,煉藥必須心誠,不能受到任何外物的影響。”王動照做,把身上零零碎碎的東西放在門外的銅盤裏。
房間裏隻有一個爐鼎,底下燃燒著火焰,熱氣充滿整個房間,濃鬱的藥味刺鼻。金耀月在藥鼎邊坐下,說:“今天我們從入門開始,先教會你煉藥的基本知識……”
一連幾天,王動吃喝都在金家。王大川得知後歎口氣沒有幹預,王文京、洪秀兒也認為王動習武不成打算改而學煉藥,隻要能成就是好事。
王動終於把所有的煉藥基礎知識學會,還學會煉製第一種靈藥“小還丹”。在這個月裏,王動把所有的藥渣都拿走,金耀月沒有任何表示。藥渣裏藥性已經失去,沒什麼用,本就是要倒掉,王動想要就由他好了。
王動通過使用金色骰子積攢的藥材幾乎把房間裏都擺滿。這些藥材每一份都價值千金,加在一起大約價值三萬錢,算得上一筆小財富。
他從中挑選出“小還丹”需要的材料,然後放入金耀月贈送的藥鼎裏。藥鼎下麵有火焰升騰。
王動嚐試著注入真氣,他體內真氣少,幸好煉藥要求的真氣也不多,還足夠用。真氣從指尖噴湧而出,射在一塊塊青色、黃色、紅色的藥材上,被藥材吸收。藥材的汁液與真氣混合在一起,逐漸抱團成形。
煉藥需要時間,王動已經按照金耀月教的方法去做,下麵就是等待。
每到固定的時候,都有鍾聲響起,提醒王動注入真氣。一個小時後,王動打開藥鼎,裏麵的藥材焦黑一團,旁邊有一些黑色的粉末,顯然煉藥失敗。
然後,他取出藥渣,倒出金黃色液體,把藥渣恢複成藥材,繼續用來煉藥。
連續20次失敗,但王動沒有絲毫氣餒,繼續堅持煉藥。終於在第21次,經過幾乎相同的手法煉製後,打開藥鼎,本以為還是會失敗的王動看到3顆火紅色的藥丸,顯得那麼美麗。王動大聲笑,在煉藥房裏手舞足蹈、胡亂扭動屁股,慶祝第一次煉藥的成功。
初期,王動隻能控製真氣如麻繩般大小去觸碰藥材,常常控製不好數量,真氣過多使得藥材直接被壓扁。漸漸的,他能夠控製如蠶絲般大小的真氣去觸碰藥材。
有的時候,他控製真氣不夠準確,本想灌注到“活地”裏,卻錯誤灌注到“牛黃”中。漸漸的,他能控製真氣準確地灌注到“人參”的第三根觸須上而不會錯誤地灌注到其它七根觸須裏。
偶爾,鍾聲響起的時候,他常因困倦而睡著,錯過最佳的煉藥時機。後來,他能在鍾聲提醒之前10秒鍾就已經等候在藥鼎邊準備煉藥。
隨著經驗越來越豐富,王動煉藥的成功率也越來越高。
頭幾天,王動煉藥的成功率是大約2%;然後,成功率提高到5%、10%。
持續不斷地單調煉藥極其考驗人的耐性,幸好王動堅持下來,沒有停頓哪怕一天。
隨著成功率提高,消耗的藥材數量也逐漸增加。
每天都有人到金耀月那裏取來藥渣,又利用金耀月的關係從附近5個縣學習煉藥的新手那裏取來藥渣。每天都有專人快馬把藥渣送到王家,堆放在王動煉藥的院子外,然後被王動用金黃色液體還原成藥材。因此,王動沒花一分錢就有源源不絕的藥材用於煉藥。
如果換做別人,早就因為沒有錢財買藥材而停止煉藥,當然不會得到更好的結果。
半個月後,成功率猛增到30%,然後是60%,最後高達80%。累積至今總共成功56次。每次成丹數量大約在3到10顆,越往後越多,得到“小還丹”487顆。
這時,藥渣的供應已經跟不上消耗,王動將絕大部分的藥渣消耗完畢,不得不停下。
王動因煉製“小還丹”成功而升到一品藥夫。一百個煉藥新手中未必能產生一個一品藥夫,可見成為一品藥夫真的很不容易。
“小還丹”是最簡單的靈藥,能幫助一品武夫增加修煉的速度,快速凝聚真氣。王動現在連一品武夫都不算,隻能算是沒品武夫,畢竟他丹田之中還是有真氣的,比普通人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