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終於是到來了。
底下人頭攢動,看來老大的號召還真不是吹噓出來的,蕭子蘇心裏讚歎著,貝貝買的衣服很合身,宿舍裏阿幹一串哥們趕緊給哢嚓著照了幾張。
蕭子蘇站在舞台上有點緊張,燈光打在臉上有點刺痛,熱得晃眼。貝貝站在最前麵,毫不困難地就找到她了。看見蕭子蘇朝他看來,童希激動地揮動著雙臂,似乎在扯著嗓子叫著什麼,可惜蕭子蘇聽得很模糊,感覺就像失心瘋一樣。
在迷離的燈光下,不安分的音樂節奏開始響起,蕭子蘇慢慢進入到了自己的世界中,沒有音樂,沒有女人,隻有自身情感的發泄,像是傾斜而下的瀑布,暢快淋漓。
音樂會進行到高潮的時候,全場都一起高唱著蕭子蘇寫的歌:“我們是一群飛往南方的小鳥,中途遇見你啊,便千旋萬轉。”蕭子蘇想到,這首給麥小萱的歌,她能聽見麼?
突然,音樂噶地停止了,音響設備刺刺地尖聲響起了。蕭子蘇睜開雙眼,隻見人群中衝上來一群人,凶神惡煞地提著刀,向北哥奔過去。
北哥身上很快就挨了第一刀,第二刀。蕭子蘇操起身上的吉他,向那幫人衝過去。剛呆住的人群混著尖叫聲,開始四處逃竄。蕭子蘇舉起吉他,砸向了一個人的腦袋,清脆的一聲弦斷聲響。蕭子蘇又撲上了另一個人。瞥了阿澤他們一眼,都緊張地站在了另一邊的架子鼓後。蕭子蘇剛想要叫著他們過來幫忙,別被一陣巨大的疼痛壓抑得無法出聲。
蕭子蘇看到肚子上汩汩流出了血,新衣服已經浸透了大半。此時,男人的血性激發出來了,蕭子蘇充滿著憤怒,隻是瘋狂地拿著半截的吉他,狠命搏鬥著。
慢慢地,慢慢地,蕭子蘇感覺眼前一片模糊,遠處似乎是賣洛領著一群人趕來了,立即參加到了群架中。蕭子蘇胸中長抒一口氣,一個悶頭就載在地上,耳邊依稀傳來童希的叫喊聲。
醫院裏的窗台上放著一束百合,剛剛醒來的蕭子蘇有點貪婪的呼吸著淡淡的幽香。陽光就彌漫在這種香味中,蕭子蘇第一次覺得生活真美好。
童希在旁邊,憐惜地握著蕭子蘇的手,責備道:“你逞什麼能打架啊,醫生說我險些就見不到你了。”哽咽著低垂著頭,把臉埋在蕭子蘇的手裏。蕭子蘇感覺到了滾燙的淚。
“傻丫頭,算命先生說我命大福大,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哪那麼容易死啊——”童希捂住他的嘴巴,嗔怪道:“剛剛醒來,又說這麼不吉利的話,你還想我辛辛苦苦地在醫院守你啊!”童希嘴巴微微一撇,繼續說道:“你不知道守著你有多麼累麼?你這個傻瓜……”
蕭子蘇心裏一熱,緊緊攥住童希的手,感覺是那麼溫暖。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像家中的一盞燈,恬美的麵容,感覺很安靜很安靜。蕭子蘇這個時候隻有一個念頭,抓住這個女孩子,不要再放走了她。
童希羞澀地把頭枕在蕭子蘇的胸口,心跳勇武有力,心中對自己說到,這個就是我的男人,我尋找的愛人。想起第一次的相識,想起自己對他學識的好奇,到傾慕,到潛移默化的喜歡,想起每個周末忐忑地等待他來的矛盾心情,現在,這個人,真正切切地屬於了自己,一抬頭,就可以看見他幹淨的麵龐,像深秋的天空般清澈。幸福感讓童希傻傻地笑著。
不多久,老大一行的到來很快就打破著幸福的寧靜。田雞還是一貫來的猥褻,拿起我床頭的水果罐頭就吧唧吧唧地嚷著:“子蘇啊,我看你恢複還要一段時間,這個罐頭再不吃變質了,我就幫你這個忙了啊,別急著謝我。”旁邊的童希跳起來,一把搶過來,鄙視地對田雞說:“你敢!哼!子蘇的身體正需要補呢。”田雞垂頭喪氣地說道:“好男不跟女鬥,是吧,子蘇,我說啊,兄弟,你可要記得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