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想去點破這一點。他笑著說:“小袖,你假設的那個作為第三者的女人,她是獨身的呢,還是有夫之婦?”
耿小袖說:“就算是個獨身的吧。”
韓晉年說:“獨身的第三者女性對婚姻來說,的確是一個威脅。但是如果她對男方感情真的很好的話,她是不會去Care他的婚姻的。這種女性應該有著極高的涵養,感情對她來說是不可替代的事物。不過,她如果愛到了Crazy的地步,那麼男方就要冷靜一些了。那是很危險的事,除非他已經厭倦了他的婚姻。”
耿小袖說:“依你這麼說,韓先生,那位作為妻子的女人,就應該逆來順受,忍氣吞聲了?”
韓晉年凝思著望著窗外說:“如果她很在乎他們的婚姻的話,我想她也隻能這樣了!”
耿小袖脫口說道:“不行,這樣不行,這太不公平了!”
韓晉年錯愕一下,隨即笑著說:“小袖,你太投入了!你不是說了,你這隻是假設的話題嗎?!”
耿小袖回過神來,笑著說:“對不起,韓先生,我的確是太投入了!我喝多了。”
韓晉年說:“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來談一下明天的安排吧。明天早上,我們先去跟Johnny今天給我們物色的一位會計師見麵,把我們在這邊的新公司的相關文件材料交給他,請他在加州有關部門幫我們注冊一下,還有今後報稅的事也交給他。明天下午我們一起去辦公地點,籌劃一下房子裝修的事。後天我們就可以飛回紐約了。——對了,我還讓Johnny在羅蘭崗給我看一幢房子,這也可以說是為你準備的。”
耿小袖笑著說:“韓先生辦事真是雷厲風行啊!這麼多的大事,你這麼輕巧地就給搞掂了。”
韓晉年笑著說:“小袖,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捧人了?!你知道,在生意場上,時間就是金錢。在處理大事的時候,千萬不能優柔寡斷,這點你一定要記住了!”
耿小袖點了點頭。正說著,她的手機響了。她一看是程墨雨打來的,便趕緊打開手機。程墨雨甕聲甕氣地說:“小袖,是我。我晚上在酒店進電梯後,又回去找你了,你上哪兒去了?!”
耿小袖呆了呆,說:“墨雨,你說的是真話嗎?我怎麼沒見到你?!”
這時,韓晉年忽然大聲問耿小袖說:“小袖,這麼晚了,誰呀?!”
耿小袖聽了,吃了一驚,她正要說話,程墨雨問道:“小袖,誰在你身邊說話?!聽聲音,好像是韓晉年吧?!”
耿小袖看了一眼韓晉年,“嗯”了一聲,說:“墨雨,我們正在談論明天公司要辦的事呢。”
程墨雨笑了笑,說:“那麼,你們繼續談吧。不過,要注意身體語言。”說著,他馬上就把手機關掉了。
耿小袖本來還想跟程墨雨解釋幾句,沒想到程墨雨一下子就把手機關了。這時,她拿著手機的手顫抖著,她知道,她再怎麼跟程墨雨解釋都沒用了。她憤憤地看了一眼韓晉年。突然,她拿起手機劈頭就朝門口重重地擲了過去。
韓晉年嚇了一跳。手機擊打在了門上,然後“嗵”地一聲摔到地上,碎了。韓晉年緩緩走過去,撿起手機,然後將它扔進了垃圾桶。
耿小袖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63
程墨雨在喝了第五聽啤酒的時候,他紅著眼睛跟傅庸說,他在來美國之前,曾經有個夢想,他想克隆出一個完美的人物。雖然現在看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傅庸笑著說:“如果人類的體型都趨於完美的話,實際上也就抹殺了完美的意義了。比如你太太和費寧,她們的外表幾近完美,但是你卻不得不替她去操心。這種心理就不現實了。像我這樣,情願甘於平淡,與理想的東西絕緣,照樣也可以自得其樂。據我所知,哥們,克隆並不是夢想,它隻是法理問題。”
程墨雨說:“人的外表可以克隆,但是人的思維卻做不到。因此我認為,人與人之間永遠隻能處於隔閡狀態。溝通是相對的,隔膜才是絕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