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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安夜,韓晉年本來想跟許笠雲和韓川到一家意大利餐館吃飯的。但是許笠雲卻堅持要在自己的家裏度過平安夜。她是個虔誠的基督徒,而平安夜那天,離她父親的去世,剛好是百日。

那天傍晚,許笠雲親自掌勺,炒了幾道有模有樣的川菜,還特別給韓晉年調製了清淡的雞尾酒。韓晉年望著桌子上五顏六色的菜樣,便笑著跟韓川說:“小川,你喜歡吃媽媽炒的菜嗎?”

韓川說:“如果媽媽是專門為你炒的,我就不喜歡。因為這些菜我不用品嚐,就聞到了辣味了!”

晚飯之後,韓晉年陪著許笠雲母子去了教堂。韓晉年不是基督教徒,不過,隻要許笠雲要他陪她一起上教堂,他從來沒有拒絕過。他雖然對宗教的真實意義持保留的看法,但是,他從來沒有懷疑過信仰的赤誠。這是他早年在*中,從他的父母身上讀解到的。

那天晚上,韓晉年疲倦地正要入睡,許笠雲卻緊緊地將他摟住了。她一邊輕慢地摸著韓晉年的耳朵,一邊輕聲問道:“晉年,我們上一次zuo愛是在什麼時候?”

韓晉年情不自禁地偷偷伸手去撫按一下自己的下體,卻沒有什麼熱烈的感覺。他有點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我也記不得了。可能是當初我太激動了。”

他極力想回憶起最後一次跟許笠雲的zuo愛情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房間裏開著暖氣,熱烘烘的。牆上橙色的壁燈亮著。許笠雲上chuang的時候,已經將身子全都脫guang了。韓晉年看著許笠雲白色的胴體在淡黃的光色下,十分的挺拔,不覺癡了一下。

許笠雲雖然年近四十,但是乳房仍然堅挺,尤其是在興奮的時候,十分硬實。她的腹部微微突出,但是因為她的臀部的圓潤,那突出部位反而顯得更加性感了。

韓晉年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觸摸許笠雲的yin部,那裏已經是濕漉漉的一片了。但是,他的熱情卻上不來了。他覺得,自己懷中的這個女人太真實了。

而他需要的,隻是一個假想中的女人。他不想跟一個真實的女人,在床上欲死欲活。

他覺得,他現在的肉體,似乎正在跟他的靈魂分離開來。而他的腦垂體,已經不能感受到美麗影像的刺激。他需要的是低賤的東西的潤滑。在他看來,性交跟排泄沒有什麼區別。兩者都見不得人,但是卻有著不可告人的快感。如此而已。

韓晉年痛苦地閉上了的眼睛。然而這時,在光線的刺激下,他的眼界中突然出現了耿小袖的身體。那是黑白分明的,卻又是模糊不堪的一副讓人眩暈的景象。

這時,他感覺到自己的下體燙熱了起來。

他摟著許笠雲,緊緊地閉著眼睛。他知道,此時他如果真開眼睛,那將是對許笠雲最深重的褻du!

許笠雲正陶醉於韓晉年的漫無目的的折騰中,她的嬌柔的喘息聲,像涓涓細流一樣,洋溢在韓晉年的身上。

那天晚上,他跟許笠雲度過了一個美妙的時刻。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疲怠地望著滿臉是汗的許笠雲時,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剛剛從風中降落的小鳥。

那幾天時間裏,他帶著許笠雲和韓川玩了不少地方,一家子團團圓圓的。他跟許笠雲每天晚上都要zuo愛。許笠雲的臉色,白中透紅。

12月31日那天清晨,韓晉年決定好了,想陪許笠雲一起出去慣逛逛商場,然後晚上的時候,一家子再在“時代”廣場喧囂熱鬧的聲浪中,度過新年。

許笠雲是個喜靜不喜動的人,本來她是想在家裏過新年的,但是韓川卻想到“時代”廣場去玩。許笠雲拗不過兒子,隻好隨了他。

韓晉年一大早起來就去衝澡了。這時,電話響了。許笠雲去接了電話。她問對方是誰?對方告訴她,她是洛杉磯的耿小袖。

許笠雲聽了,頓了一下,笑著說:“原來是耿小姐啊!我是晉年的太太。你有什麼事嗎?”

耿小袖在電話那邊,愣了一會。她笑著說:“原來是韓夫人!我想找韓總,我有急事要跟他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