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正細想時,便聽身後有人輕聲叫道:“張文遠,請隨我來!”
張遼轉身看時,卻是剛才按住自己的那兩個公孫瓚的親兵,身形雄壯魁梧,皆穿著便服,正對著自己說話。
“哦!”張遼也不是多話之人,便跟著他們二人身後而去。
“我姓葉名寬,他叫陶軍,我二人乃公孫瓚手下親隨,現帶你去我部歇息。”
張遼邊走邊不解道:“你部便是何處?”
葉寬人較為開朗,話也很多,繼續道:“你聽說過白馬義從麼?”
“白馬義從!我早聽說過,不是在界橋戰役中被袁紹的大將鞠義殲滅了嗎?”張遼想起袁紹界橋與公孫瓚大戰時傳出的戰況。
“鞠義那個混帳家夥隻是殺死了我們大部分兄弟,我們還有部分精英留了下來,繼續組建了白馬義從,現在約有五千騎。”陶軍雖不喜說話,聽到張遼說起界橋戰役,忍不住插口說道。
“我們就是白馬義從!”葉寬接著道:“白馬義從原指跟隨主公的那些善射之士,後主公在與匈奴的對戰中,深深感覺一隊精銳騎兵的重要性。因此,以那些善射之士為原形,組建了一支輕騎部隊。”
“哦,那為何叫白馬義從?”張遼隨口問道。
葉寬聽了,笑笑道:“由於主公酷愛白馬,因而部隊清一色全是白色的戰馬,而部隊為表達忠心,均高喊:“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鑒,白馬為證!”
“嗌…嗬…”迎麵便有一輛馬車直奔過來,這是一輛由四匹高頭大馬所牽引的馬車,馬車占據了大部分路麵,馬車夫頤指氣使,口中高呼:“讓路、讓開!”
十六隻馬蹄噠噠而過,張遼三人未及躲避,卻感覺到淩空有一聲風聲襲來,張遼把身一沉,閃過一邊,聽到一聲慘叫,卻是那陶軍被馬車夫狠狠地抽了一鞭。
葉寬怒道:“站住!汝是何人,竟敢當街行凶!”
“籲……”馬車居然停了下來。馬車身後的十數個人同時站定。
張遼三人走到馬車前,陶軍撫著頭上被馬鞭抽到的痛處怒道:“你下來!”
那車夫抬頭兩眼望天,手中輕揚馬鞭,竟然顯出一副目中無人的態度。
張遼奇之,心道:葉寬和陶軍乃白馬義從統帶又是公孫瓚貼身親兵,這個車夫竟然如此驕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快滾下來!”陶軍指著車夫便要上前拉他。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那車夫竟然便又抽了陶軍一鞭。
張遼怒了,正想開打,就聽到一個聲音從馬車倉裏麵響起:“什麼事呀?”馬車的布簾揭開,一個老頭露出臉來,這老頭衣著光鮮,肥肥的臉上露出傲岸的神色。
“哦,是劉大人呀!”葉寬對著老頭打了個招呼。陶軍見了這人,也沒有再聲張,卻怒氣衝衝地盯著那馬車夫。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公孫瓚的結義兄弟卜數師劉緯台。這個公孫瓚最喜歡結交庸人四處飲酒作樂,其中有卜數師劉緯台、賣布的李移子、商人樂何當,和他們三人結為兄弟,公孫瓚自稱老大,稱他們三人為老二老三老四,他們都家財過億,平時都飛揚跋扈,除公孫瓚外無一人看在他們眼內。
劉緯台傲慢地望了葉寬、陶軍兩人一眼,他認得二人是公孫瓚的親隨,隻盯了一眼,便又放下布簾道:“走!”
本來事已至此就此結束,想不到的事情卻又再發生。
跟隨馬車後的十數個打手平時習慣了欺壓百姓,此時見到陶軍一副憤怒的樣子,其中有兩個便在與陶軍交錯走過時給了陶軍一腳。
葉寬和陶軍本就積聚著一肚子火氣,現在忍不住便撲上前去每人捉住一人揮拳猛擊,那一群人便呼啦一聲圍上前來群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