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層的空間小的可憐,僅有十幾個平方大小,僅在一側的牆角擺著一張不大的書架,上麵稀稀拉拉的擺放著十幾冊竹簡卷軸。屋頂之上鑲嵌著一顆鵝卵大的夜明珠,散發著一層柔和的白光。
最引人目光的還是最中間的位置,地麵上突兀地豎起一僅三尺高的石台,石台頂端麵積極小,隻有數寸見方,台麵最中間擺放的東西隻有一件。那是一塊約兩指寬、一指長的條形玉片,通體晶瑩剔透,呈翠綠之色,玉片表麵刻著兩個字。
在一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阿墟臉上表情明顯變得奇怪起來。因為這兩個字他十分熟悉,嚴格來說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見到這兩個字了。
第一次是在鬼穀子的書房裏,那一幅滿篇都是他不識之字的獸皮卷軸,開頭兩個字便和眼前玉片上的一模一樣。
第二次則是在朝歌城門前,那幾個突然出來迎接王之陽的陌生人取出來一塊黑木牌,上麵也刻有這兩個奇怪的字。至於第三次,當然便是眼前的玉片上了。
自從在鬼穀子書房裏記下那一千多奇怪的字跡之後,阿墟一直沒有忘記留意這方麵的書籍。
剛來帝丘城的那幾天,他還專門去了城裏的幾家書鋪找過一番,結果是一無所獲。剛才在底下兩層的藏書中,他也沒有發現有這種奇怪字跡的記載。
這種奇怪的字體,好像世人都不識的一般,卻又三番四次的被阿墟給碰到,他心中的疑竇自然是越積越深。
阿墟單手往前一伸,可又生生給止住了,隻見他雙眼緊緊地盯著石台一角的幾行小字,剛才他的目光都被那翠綠玉片給吸引了去,根本沒有留意還有這麼幾行小字的存在。
“非王家之血脈,非武道之巔峰,非手持玉牌者,不得取此玉簡,違令者自負。”
阿墟將這幾排小字念出口來,不由冷哼一聲:“好大的口氣!”
這幾行小字中稱呼什麼“玉簡”,難道就是指的這一塊翠綠玉片嗎?竹片和竹簡,由許多根竹片能連成竹簡,那麼這玉片和玉簡,也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關聯沒有。
雖然心中不岔其言,但阿墟卻不敢有絲毫鬆懈,身子盡量離遠一些,這才探出手臂,持著玉牌,緩緩小心著朝翠綠玉片上觸去。
可還未等他觸及翠綠玉片,在離其尚有數指長的距離之時,本來空無一物的玉片周圍突然彈起一圈淡青色的光罩。
阿墟被驚得急忙提身後退,可是還是遲了,那麼一刹那之間的工夫,一道巨大的反震之力便從玉牌上傳到他的手上,接著又由經脈竄入小腹丹田之中。
整個過程隻不過發生在瞬息之間,阿墟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被這股子巨大的反震之力直接擊得暈了過去。
……
“呃……”阿墟支撐著身子,從地上坐了起來,伸手拍了拍額頭,隻覺得前額某塊地方有些疼,估計是暈過去後跌在地麵上磕的。
他略微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除了全身有些軟綿綿的感覺之外,其他倒沒什麼不適之處,體內真氣猶在,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
他這才放下心來,不過當他將視線又轉回到石台上那塊翠綠玉片的時候,心肝不禁顫了一顫,這記憶實在是太深刻了,他暈倒前湧進體內的那股子反震之力,實在是太霸道了,在它麵前,一個宗師級武者根本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那憑空出現的淡青光罩到底是什麼東西,若不是他事先用三角玉牌擋了一擋,阿墟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否如現在這般,隻是虛驚一場而已。
台上那幾行小字還真不是胡亂吹噓的,阿墟不禁為自己剛才的不屑感到慚愧,看來是自己最近做什麼都順風順水,武功也是大進,心底不知不覺間竟開始變得有點輕佻起來。
石台上的翠綠玉片,阿墟雖然知道定是王家放在此地的寶物,說不定還是這書閣裏最為珍貴的一件,但是取到它的條件也太苛刻了些,阿墟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了,也隻得幹瞪眼放棄了,他可不想再去嚐試一次剛才被擊暈的滋味了。
好在讓他感到安慰些的是,屋腳的那一個不大的書架上竟他試驗,可以確定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他是想怎麼看都可以的。
架子上有十多冊竹簡和三幅卷軸,阿墟上前首先便抓起一幅卷軸打開去看,竟是一冊名叫《甲元功》的武功功法,和阿墟修煉的那一冊無名功法差不多,也是共分九層,可以修煉至九級武者,心法招式俱有,而且上麵竟還有一些注釋見解,也不隻是誰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