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兩種方法,阿墟卻沒有什麼太大差異的看法,兩種都是用來凝血之法,隻要懂得適度把握,都不失為一種好的修煉法門。
他現今還沒有接觸到凝血之境,甚至連融脈之境還有最後一步沒有邁出,倒是先不急著在兩種凝血之法中間去做什麼選擇。
以阿墟現在的記憶力,隻需看過一遍,這幾冊竹簡便都被他記在了腦中。這次得到了兩種凝血之法,也算是達到了原來的目的,算算時間也應該不早了,自己還是先去底下幾層看看更好。
阿墟回頭看了一眼在石台上靜靜躺著的翠綠玉片,雖然十分的不舍,卻也隻好放棄了。
隻見他身形一頓,腰間亮起一抹白光,接著他的腳步越行越遠,消失在了樓梯轉彎處。
……
隨著“吱呀”一聲的開門聲響,阿墟的身影出現在了書閣正門之外,看他一臉的疲倦之中卻有透著一絲喜色。
自從他回到了第二層後,便花了些功夫,將第一層和第二層中他感興趣的一些書籍都看了一遍。讓他較為驚喜的是第二層中,他竟然找到了一本記載天下獸王種類辨析之法的書,對應於第二種凝血之法,簡直可以配套合成一本書。
他抬頭看看前方,卻看到王之陽領著幾個侍從在石碑外,正一臉笑意的注視著他。
“王兄,有勞了。”阿墟遠遠的衝著王之陽一抱拳道。
王之陽回道:“哈哈。無妨…無妨,小兄弟,這三日收獲如何?”
“還要多謝王家大義。”
阿墟笑著點了點頭,突然一愣,抱拳拱手道:“咦,王兄已經是二級武者了,恭喜恭喜。”
“哈,為兄這點功力和小兄弟比起來,那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啊。小兄弟以十六歲之身便已修煉到宗師之境,而為兄已經二十一歲了,才修煉到二級武者。世間有小兄弟你這樣的少年天才,真是讓我等汗顏呐!”王之陽邊說著,還邊露出一臉的羨慕之色。
阿墟隻是微微笑了笑,也沒去推辭,雙方這明顯是互相吹捧之言。
王之陽見阿墟這副模樣,自然明白過來自己剛才的話說得有點高了,不由尷尬的笑了笑,他話鋒一轉,問道:“小兄弟,腹中可否饑餓?”
阿墟明顯一愣,突然想到自己竟然三天沒有進食了,看來自己還真是讀書讀的太入迷了。雖然像他這樣的宗師級武者,即便是十天半月的長時間不進食對身體也無大礙,但腹中的饑餓感還是很明顯存在的。
他摸了摸肚子,衝著王之陽無奈地笑了笑,給了他一個你明白的神情。
“哈哈哈……走,為兄早已為你備好了酒宴,我倆今日就痛飲一番,不醉不歸。”王之陽豪放的大笑道,說著拉起阿墟的手臂,二人邊聊著邊朝遠處走去。
……
阿墟仰身躺在大宅中的床上,雙眼微眯著,一隻手裏卻拿著一根竹片兒在另一隻手上輕輕地隨意敲擊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心事。
白日裏,王之陽為他擺酒設宴,還有王之陽的幾個同輩兄弟也參加了酒宴。一群年輕人聚在一起,喝得都是伶仃大醉,到得最後還屬阿墟和王之陽兩人最清醒一些。
宴席之中,阿墟聽到了一個讓他頗為吃驚的消息,就在他進入書閣的當天深夜,王家竟然借族中嫡長子被襲殺之名,矛頭直對公冶家。在公冶家那名投降王家的卿客裏應外合的情況下,王家派出族中五位宗師級高手和一幹族中七級以上武者,一夜之間屠盡公冶一族。
在原先投降的那名卿客策反下,又招降了一位宗師級的公冶家卿客,及一批公冶家族的門客。一夜之間,王家實力大增,外界傳聞王家已有八位宗師級武者坐鎮,又迅速的接管了公冶家的一幹田宅產業,惹得帝丘城人人震驚。
衛國其他幾個大世家或者紛紛抱團抗衡王家的崛起,或者暗中討好拉攏於王家,一些中小家族甚至公開依附王家或者投向其他幾個大世家。
令人不解的是,針對此事,衛公始終沒有表態,有人說國君畏懼王家的勢力,也有人認為國君不屑於去管此事。
宴散而歸之前,阿墟將三角玉牌還與了王之陽,讓他轉交王家家主,並且對王家的相助之事代為表示感謝。王之陽自然是笑嘻嘻的應下了。
從始至終,兩人都很識趣的沒有去談及阿墟出身來曆的問題。
……
若有人仔細去看阿墟手上這根竹片上,從上到下刻著這樣一行字:“姬墟,衛之公子,為先君幼子,今衛公之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