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我隨哥哥習劍不到兩月,不過這副身體可是長樂的身體,它比我更熟悉使劍,是以我的劍法應付一般的毛賊還是綽綽有餘的。
那人見我朝他刺去,遂改變身形,輕飄飄的快速向後移去,身法如電,至此他的模樣我都還沒有看清,可見輕功甚是了得。
見他輕輕鬆鬆躲過我這一劍,心裏不覺又驚又怒,執劍之手比之前又快了幾分,身形一躍,直直朝他麵門刺了過去。
而他好似還沒反應過來般,不做任何動作;我心下一喜,眼見著長劍快至他麵門之時,他腳下雖還是沒有動,卻將頭微微一偏,身形向後一仰,動作從容淡定。
而我卻因刺得又急又猛來不及收勢,便直直從他麵前飛了過去。
待我想轉身再刺向他時,卻覺兩眼發黑,身子一軟,劍從手中滑落,人亦跟著昏了過去,昏倒之前我特別想罵人,因我是被這貨暗算的,他竟然如此卑鄙點了我的穴道。。。
身子似落入一溫暖懷抱,那懷抱中似傳來若有若無的淡淡蘭花香氣。。。
再次醒來時,我看到的竟是哥哥嫂嫂,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遂使勁掐了又掐自己的手亦覺不出有半分疼痛,心想果然是在做夢。
卻不曾想哥哥竟變了臉色,齜牙咧嘴的對我吼道:“長樂,好歹我也是你的親生哥哥,你怎生忍心下如此重的手?”
我被哥哥一吼,頓時清醒過來,低頭一看果真是自己掐錯了,哥哥的手此時已被我掐得紅中帶紫。
我摸摸頭,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嫂嫂,卻發現屋子內竟多出一人。
而他竟是。。。相知?
我慌忙用手捂住嘴,險些喊出那個名字來。
此時相知外披寬袖長身白紗褙子,內穿寫意花紋的白色圓領長衫,衫上繪有水墨蓮花,在前襟、後襟的下擺及袖口處均繪有豎寫行楷詩詞,白紗的飄逸和水墨的淡雅完美的結合在一起,頭發則用木質發冠束起,配上相知那張臉,整個人看起來瀟灑俊逸,飄然若仙,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樣,相知的古代扮相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風華絕代,可我又覺得風華絕代都不足以貼切的形容出他的全部風采,倒覺得真應了那句“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逢”。
我激動的衝相知眨了眨眼睛,他卻低眉斂目連瞧都不曾瞧我一眼,仿佛瞧我一眼都會汙了他自己似的,神色清冷淡漠,好似這世間萬物都與他無關一般。
這和我所認識的那個淡淡溫和的的相知會是同一個人嗎?我心裏不禁詫異,覺得若是相知的話一定不會這樣對我的,即使是現下不便相認,他也會給我些許暗示的。
“長樂,還不快謝謝仲明兄,若不是他幫忙找到並帶回你,此刻還不知你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呢。”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請越謀兄切勿放在心上。”
此時我卻大概聽明白了,這人果真不是相知,他竟是剛剛那個點我穴道暗算我的卑鄙小人,想到此處不禁怒從心起,拔出放在床頭的長劍飛身快速朝他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