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夜的驚險,喬凡心有餘悸,倚在一顆大樹下,喘著粗氣。唐小樓站在一旁,望向樹林深處,眉頭緊鎖。
喬凡扶著樹慢慢站起,強忍著體內不適,道:“唐兄,喬凡昨夜魯莽,還害得你為我身陷險境,真是…抱歉。”
唐小樓沒有轉身,擺了擺手,道:“無礙,在你還沒有失去利用價值之前,我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去死的。這裏便是隱毒沼外的樹林,以你現在的情況,進去跟送死無異。”
喬凡微微顫抖,腳下一陣飄忽,強撐道:“我沒事,我可以跟你一起進去的。”
唐小樓轉身,怒目圓睜,早已沒了先前談笑風生的模樣,道:“屁話!齧沙蟲的毒性如此猛烈,若不是我及時用炎灸之法將其除去,光那幾隻齒間的毒性,就足以令你死上數次!事已至此,你竟還不思過錯,兀自逞強!早知如此,我還不如讓你喪生蟲腹!”
喬凡第一次見到唐小樓發怒的模樣,心裏打了個寒顫,慢慢地老實坐在樹下,道:“唐兄莫再為喬凡動怒,喬凡聽你的便是,待到餘毒褪盡,再進這隱毒沼也不遲。”
唐小樓見喬凡服軟,稍稍消了些氣,道:“我去前麵探探路,你在這裏好生打坐調息,千萬不可亂動。”
喬凡虛弱地點了點頭,道:“嗯。”
唐小樓臉色漸漸恢複如常,往樹林深處走去。待到唐小樓的身影消失不見後,喬凡周圍的幾棵大樹,發出異響。
喬凡眉頭稍擰,壓製住體內亂竄的靈力,道:“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出來吧。”
樹葉微動,三道人影落下,將正在打坐的喬凡圍住。為首的,是一名身穿棕色長袍的男子,臉長額寬。
長臉男子把玩著手中的匕首,陰笑道:“跟了你們一路,終於讓我逮到了機會。現在,就你一個,而且你的傷勢還不輕,根本不是我們三人的對手。我勸你老實一點,將儲物戒指交出,便留你一條性命。”
喬凡的臉色還有些蒼白,眉頭擰得更緊,道:“虎落平陽被犬欺,如果我相信你們三人拿了我的儲物戒指後,真的會放過我,那我便真的是蠢得無可救藥。”
“你!”長臉男子惱羞成怒,將手中的匕首架在喬凡的脖子上,道,“若你當真不肯配合,那我便隻有先殺了你,再拿走你的儲物戒指了。”
喬凡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過眼睛,感受到頸間這一抹冰涼,心裏不但不慌,還異常冷靜,道:“你要動手,便動手,何須說那麼多廢話。縱然你們殺了我,也無法打開我的儲物戒指。”
“奶奶的!大哥何必跟這小子說這麼多廢話,依我看,幹脆一刀送這小子上路,他的儲物戒指,我們遲早有辦法打開!”
“對啊,我就不信我們三個人還能被他這一個重傷的小子嚇住?”
長臉男子還未說話,他的那兩個小弟便先忍不住聒噪起來。不過,看長臉男子的表情,也知道他也被喬凡氣得不輕。
“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長臉男子把心一橫,握住匕首的手緩緩增加力道。
鋒利的匕首,在喬凡的頸間劃出了一道血痕,接二連三的劇痛,刺激著他的大腦。
喬凡的雙眉在不停地抖動,臉頰也時不時地抽搐一下,這種利刃慢慢劃開皮膚的滋味,當真令人難以忍受。
長臉男子看著喬凡的表情,知曉痛楚難忍,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交不交出儲物戒指?若你再給臉不要臉,我會用這把匕首,劃開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疼痛難忍,喬凡麵對長臉男子的威脅,索性不予理睬。左右都是死,為何還要將儲物戒指交給他們?
“奶奶的!還真是個硬骨頭。”長臉男子啐了一口,收起匕首,一把抓住喬凡的右手,猛然灌勁。
“呃啊!”
喬凡的右手手腕,被長臉男子一手捏斷,劇痛使喬凡情不自禁地叫了出來。
“小子,你到底交不交!”長臉男子握住喬凡的左手,狠聲吼道。
“你,休想!”
話音未落,喬凡的左手手腕應聲而斷,連番劇痛,令喬凡渾身顫抖。
“回答我,交不交?”長臉男子的麵色愈加凶惡,方才捏斷喬凡手腕,已經讓他的兩個小弟看不下去了。
“不,不可能!”縱然劇痛難忍,喬凡還是給了長臉男子一成不變的答案。
“好,你有種!老子今天就廢了你,看你還有什麼底氣!”長臉男子舉起匕首,朝喬凡的右胳膊肘刺去,意在挑斷喬凡的手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