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一眾散修的保證,唐小樓的心裏略微放鬆了些。將喬凡、阮清澄及柳絮安排在一眾散修身後,他自己則一馬當先,率先踏入了機關墓道的範圍內。
剛踏入第一步,唐小樓便覺得腳踏之處忽地一軟,連忙伸手,讓身後的眾人停了下來。幸好身後的眾人,一直注意著唐小樓的舉動,在得到指示之後,馬上便停了下來,並未踏入機關墓道的範圍內。
寂靜的甬道內,機括轉動的聲音如同黑夜中驚鳥的嘶鳴,鑽入眾人耳中。毫無疑問,唐小樓身先士卒,踏出的第一步,便已經觸發了這機關墓道中的機關陷阱。眾人屏息凝神,注視著獨陷機關中的唐小樓。
喬凡、阮清澄、柳絮三個人的臉,已經繃得不能再緊,心髒也隨之提到了嗓子眼。
機括之聲逐漸加快,兩旁墓壁,露出一支支鋒利的羽箭,瞄準著踏入陷阱的唐小樓。劍眉一擰,唐小樓腳尖踏地,索性將這塊觸動陷阱的機關完全踏了下去。鋒利的羽箭,在唐小樓踏下機關的瞬間,紮堆射向唐小樓。
最先忍不住的是喬凡,扯著嗓子大聲叫道:“唐兄,這些羽箭的箭頭上,裹著一層極其濃鬱的靈力,穿透力極其霸道,不可大意!”
阮清澄、柳絮自然也看出了這些羽箭的玄機,不過卻不像喬凡這般大聲喊了出來。她們心裏明白,她們能夠看出來的東西,絕對瞞不過唐小樓的眼睛。
喬凡還沒說完,便被阮清澄給捂住了嘴巴,隻聽得阮清澄說道:“我們能夠看出來的東西,絕對瞞不過唐大哥的眼睛。你這麼一喊,我們的身份馬上會引起這些散修的懷疑。”
果不其然,經喬凡這麼一喊,唐小樓心裏一抖,躲避的行徑稍稍有些偏離原來的軌道,一根箭支毫無懸念地紮穿了唐小樓的手掌。而那些不明就裏的散修,紛紛轉過頭去,盯著喬凡。
情勢危急,唐小樓忍痛拔出紮穿手掌的箭支,任由鮮血自血洞中流出,擋在了喬凡與一眾散修的身前。
唐小樓咬著牙,將受傷的手掌背在身後,冷視著這一眾散修,道:“你們想做什麼?”
為首的散修,站在唐小樓身前,方才他眼睜睜地看見唐小樓受傷,此刻的膽子也大了許多,道:“我們可是一直都非常信任唐兄的,可不知道唐兄為什麼要欺騙我們?莫非唐兄是想將你的朋友們放在最後,讓我的這些兄弟們當你們問路的石子嗎?”
唐小樓知道事情鬧大發了,試圖挽回這一眾散修們的信任,道:“你們誤會了,我的這位朋友,感應能力超群,但他的實質修為卻並沒有多高,所以才能看出這箭支的玄機。”
見唐小樓向自己服軟,為首的散修更加得寸進尺,道:“噢?我想我們九州大陸的規矩,唐兄應該知道吧?”
唐小樓被這麼一問,無奈地點了點頭,道:“知道。”
為首的散修冷冷一笑,道:“既然唐兄知道,那也免了我多費唇舌。”
說罷,為首的散修,在喬、阮、柳三人身上各指了一下,對著身後的散修吩咐道:“既然他們三人修為最低,便將他們押在隊伍的最前端,讓他們做我們的石子!”
幾名散修應聲走了出來,向喬、阮、柳三人走去。喬、阮、柳三人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向唐小樓投去求助的目光。
唐小樓迎著眾散修敵對般的眼神,悍然擋在喬、阮、柳三人身前,臉色驟然冷了下來,對著為首的散修道:“我勸你不要這麼狂妄,九州大陸雖是以強者為尊,但這裏修為最高的,是我,而不是你。”
為首的散修終於撕下了偽裝的麵具,暴露出他真實的麵孔來,惡狠狠地盯著唐小樓,道:“那又怎樣?你們隻有四個人,而我們的人數是你們的三倍,再加上你又受了傷,你認為我們還會怕你?先前向你們示弱,隻不過是想利用你們治好我們的傷勢罷了。如今我們個個處於全盛狀態,又怎麼會怕你們?”
未待唐小樓回話,為首的散修在喬、阮、柳三人身上掃了一眼,勾起一抹極其猥瑣的笑容,道:“這個男的,留著當探路石子。至於這兩個姿色不錯的小妞,反正遲早都會死在這的,在死之前,還不如讓兄弟們一起爽爽。”
話音一落,站在身後的一眾散修們,盯著阮、柳二女,笑得一個比一個大聲。阮清澄、柳絮,一個是揚劍宗掌教的掌上明珠,一個是意誌堅毅的女中豪傑,哪一個都未曾遭受過現在這般的待遇,又如何能忍?
至於唐小樓、喬凡,此刻更是怒不可遏。身為一個男人,怎麼可能讓自己在意的女人受人如此欺負?
喬凡咬著牙,盯著為首的那名散修,在唐小樓耳邊輕語,道:“唐兄,這群人如此侮辱我師姐跟柳絮姑娘,我實在是沒辦法再忍氣吞聲,先前還以為他們是重情義之人,不想卻是這樣的狼心狗肺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