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心動(3 / 3)

這倒是和她之前想象的**大相近庭,她原以為,漓王的房間,必定是如同煙柳巷的“步步銷魂”那一樣,燕瘦環肥,三步一個,五步一雙,處處都是樣妖嬈美人,袒胸露乳,胭脂水粉,充盈滿室。

如今一看,當真有些的瞠目結舌,沒法和之前聯想中的**聯係到一起。

心動4

及至推門而入,雲盈更是的大吃一驚,滿室香氣沒錯,可是不是胭脂水粉味兒,而是一室書卷香。

屋子陳設非常簡單,唯獨奢華的,大概隻有那嵌鑲漢玉璧紫檀屏風,以及靠牆古玩架子上一堆的小玩意了。

不過稍懂些文墨,抬頭一看便可知,這間屋子陳設雖然簡單,但是卻價值連城,牆上字畫,每一幅都是出自名人之手,有許多還是難得一見的古畫,譬如那栩栩如生的百馬奔騰圖,落款上書青雲居士的,這一幅,若是放到古玩店裏,怕是傾盡了雲家所有,也不一定能把青雲居士此作品請回家。

還有角落裏畫的一個簡單的掐絲琺琅蓮葉花蝶壺,也是巨作,雖然隻是簡單的在宣紙上畫了一個壺,可是這個壺精妙之處在於若是放到日頭下,便是栩栩如生,好像真的是一個壺,先帝爺曾給大家展示過,無人不歎為觀止。

這是先帝珍藏之物,就更顯珍貴。

除卻這些古玩字畫,還叫雲盈起了注意的,是書房琴桌上一把焦尾古琴。

初見,她甚驚,因為她有一把一模一樣的,那是她母親遺留給她的,價值連城的一把古琴,被以為世上獨一無二,沒想到漓王這居然也有一把。

“喜歡?”漓王見她看著琴發呆,問道。

雲盈緩過神來,福身回話:“不是,隻是臣女也有一把一模一樣的。”

“起吧!”他悠然閑淡一句,目光灼灼落在雲盈是身上,反手關上了門。

心,一陣的狂跳,做好了準備的,但是終究有些事情,做了再多準備,也是徒勞。

他笑,幾分邪魅:“怎麼,怕了?”

暗自呼吸一口,她告訴自己,即便她不是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也是要算話,漓王履行了對她的承諾,她又豈能的出爾反爾。

“不怕。”

口上這麼說,眼底裏,分明是怕的,漓王笑的更邪魅,有意要作弄她一番似的,伸開雙臂:“給本王寬衣,本王衣衫全數濕透了,黏找死身上,難受的緊。”

寬,寬衣,手,不爭氣的哆嗦了一下,就算不是處於害怕,也會害羞。

給男人寬衣,從也沒有過。

他好整以暇的等著:“寬衣,不會?”

咬了咬下唇,她似乎在暗暗下決心,模樣叫人又愛又憐。

“我會。”

玉指,輕觸上了他的銅扣,一顆顆往下揭開,整一件棉背心都濕透了,她心裏不免又有幾分感動,他盡然這樣不遺餘力的相助。

想到這,動作便快了一些,替他剝下了外頭的棉背心,露出裏麵貼肉穿著的長錦袍。

濕濡的衣服,如今緊貼著他的身子,看的她一陣麵紅耳赤,都不敢抬眼,低下頭,抽了她錦袍的衣袋,解開暗扣,錦袍散開的那瞬間,她清楚的看到他結實的小腹上,麥色的肌膚,還有以為呼吸,而起伏的律動。

臉,大概已經紅的如同誅殺了吧!

他戲弄的看著她的表情,曖昧的吐氣:“怎麼,沒見過男人的身子嗎?”

“王爺!”她猛然抬起頭,不顧一切的對上了他玩味的黑眸,“臣女說過的話,必當兌現,王爺隻管說,你想要什麼。”

嗬,這豁出去的表情,倒真有幾分巾幗氣概,不愧是將門之女,不同那些閨閣小姐,扭扭捏捏,欲拒還迎的,倒是叫人生厭。

他修長的指尖,挑起了她玲瓏的下巴,左手,環繞了她的腰肢,將她帶入自己懷中:“我想要……你!”

他眼神曖昧,她臉孔雖然羞紅一片,語氣卻十分堅定,有種視死如歸之感。

“好!”

她的表情太嚴肅,像是把自己當成一個被敵軍俘虜,上戰場赴死衛兵一樣,他忽然笑了,爽聲大笑起來。

在他的笑容裏,看到是清風般的爽快,不帶之前半分曖昧和邪魅,他的笑,莫名的讓她心安,又讓她惱。

“你真懷疑為,本王是要你以身相許,以身相許,你敢嗎?”

“我,誰說我不敢。”

居然被耍弄了,她賭氣的昂著頭,她不是已經做好準備了,最後退出的,好像是他吧!

鬆開了她的腰肢,他徑自脫下了外衣,她紅著臉別開了頭,他笑道:“敢是敢,但是分明,隻是為了報恩,本王要的是……”

他停頓了一下,在這一個停頓見,雲盈似聽到了心髒,加快跳動的聲音,似乎他不需要說,她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而她所猜到的那個“什麼”,恰再一次顛覆了漓王在心裏的印象。

“心甘情願。”

如她所猜測,他的下半句,是“心甘情願”。

不是奸yin擄掠無所不為嗎?不是說隻要他看上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嗎?不是說活的強搶民女是他的特長嗎?如何,她所看到的漓王,和聽到的漓王,如此不同。

不學無術,可是房間裏滿室書卷香,古玩字畫,書籍寶典,古琴笙簫,處處可見。

驕縱放蕩,可是卻為了救她父親,折了麵子,生生在太和殿外麵貴了半個時辰。

淫澀***可明明美色當前,他卻不為所動。

到底,傳聞是假,還是他掩飾的太好。

雲盈心裏對他真假難辨,但是不可否認的,此刻的漓王,並不討人厭。

“王爺既不讓雲盈以身相許,那總有什麼需要雲盈為你去做,但說無妨,雲盈不想欠王爺的。”

心動5

他慵懶的解開褲頭,看著她扭頭閃避眼神的模樣,笑道:“很簡單,本王病了,這些日子,需要人照顧。”

雲盈微怔,漓王該不會點名要她照顧吧。

從道義上來講,他是為她家奔波受累,才感染了風寒,她照顧他,是天經地義。

可是從倫理上講,她畢竟是個大家閨秀,尚未出閣,而且還和藍淩有婚約在身,怎能時常過來漓王府,進進出出惹人耳目呢?

她正在思忖間,但聞他開口:“所以,從今日起,你日日都要來我府中,喂我吃藥。”

麵色緋紅一片,果不出所料,他要她日日都來。

“漓王,恐不便!”她直言,她名聲是小,但是雲府名聲事大。

漓王勾唇一笑:“如何不便,你是怕別人知道,說三道四?”

“是!”

“那不讓人知道便可,放心,本王不會毀你名譽,即便你終究會是本王的人,本王也不由得別人詬病你。”

驀然心跳,他言辭之間的維護寵溺之意分明,即便再不諳男女相處之道,也不難聽出來,他對她,十分上心。更何況,雲盈可是比被人多有六年為人的經驗。

漓王,若是隻是想要得到他,今日便能得手,他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莫不是,真的對她動了真心,可是先不論帝王之家,豈有真愛,就說漓王人品,她還不能確定。

傳言一般都非空穴來風,再說若非屬實,誰敢妄議漓王,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再者,皇家聲譽重要,若是外界那些負麵傳聞,真是捏造事實,漓王為何不澄清。

雲盈對他,如今是一肚子的疑惑,對於他的情誼,自然也是分辨不清。

但至少今日,雲盈是感激他的,他又幫了她一個大忙,無非隻是日日喂藥,隻要他保證不會叫人發現她日日出入漓王府,來便是。

“那好!漓王,時辰不早了,臣女心係父親,先回去了,漓王最好重新沐浴一番,喝點薑湯,叫個大夫來看看。”

“你這是在關心本王?”他嘴角一勾,似乎心情不錯。

雲盈不置可否,隻是微微一個福身:“臣女告退。”

他沒有留,笑著目送她離開,那窈窕的背影,披著碩大的鬥篷,更顯嬌弱,叫人生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