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自有辦法。”滕紫布臉上掛著的自信的笑容,倒是讓陳啟翔放心了不少。
“你有什麼辦法?”陳啟翔還是不放心,追問道。
滕紫布神秘地含笑道,“天機不可泄露。”其實,滕紫布自己心裏也沒有把握,究竟要如何應對,還要見機行事。不過,她還是有幾分底的,畢竟她的背後還有鬆下田一。
陳啟翔聽得雲裏霧裏地,也沒有再追問,大街之上,也不是久留之地,隻留下了句“萬事小心。”便啟動了車子,消失了。
滕紫布又向前走了幾步,恰好遇上一個黃包車夫,她招了招手,黃包車夫趕緊停下,點頭哈腰地問道,“小姐,您要去什麼地方?”
“鬆下先生的公館。”
黃包車夫竟是愣了一下,態度又比剛才恭敬了幾分,戰戰兢兢地請滕紫布上車,生怕得罪到滕紫布。
整個黎饒,怕是沒有人不知道鬆下田一,表麵上他是暗月國的商人,掌握著整個黎饒暗月國的商業運作,實際上他的公館裏養著幾百名殺手,這些殺手,在黎饒橫行霸道,當局礙於暗月國的勢力,卻不聞不問。所以,在黎饒,幾乎沒有人敢得罪鬆下公館的人。
黃包車夫聽說滕紫布要去那裏,自然是不敢怠慢,加快了腳步。
不一會兒,黃包車便停在了鬆下公館門前。
滕紫布從黃包車上下來,付了錢,轉身按了門鈴。
裏麵守門的人聽見門鈴聲,隔著欄杆看看,見勢滕紫布,趕緊把門打開,恭敬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小姐回來啦?”
“恩。”滕紫布漫不經心地答道,一邊應著,一邊大步往裏走。
此時,天已經放亮,滕紫布才剛邁步進了客廳,就看見鬆下田一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看樣子,他應該是剛剛用過早飯。
“義父。”滕紫布不敢失禮,趕緊過去打招呼。
鬆下田一聽見滕紫布的聲音,放下手裏的報紙,臉色陰沉著冷冷地說道,“你怎麼才回來?到我書房來。”
滕紫布頓時覺得心裏冒出一陣寒氣。滕紫布在暗月國留學的時候,鬆下田一是那所大學的客座教授,他見了滕紫布之後十分喜歡,加上自己沒有兒女,便認了滕紫布做義女,這些年來,一直對滕紫布寵愛有加,如自己親生女兒般對待。平時見了滕紫布,鬆下田一不管遇到什麼煩心事兒都能滿麵帶笑,可是今天,他的臉色難看得讓滕紫布不禁有些害怕。
難道,真的被鬆下田一發現了什麼?應該不會的,陳啟翔做事一向小心,不會如此輕易地露出破綻。滕紫布這般安慰著自己,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跟著鬆下田一到了書房。
“你昨夜在夜不寐見過這個人嗎?”鬆下田一關上書房的門,從抽屜裏取出一張照片遞給滕紫布。
滕紫布接過照片來看,大吃了一驚,那個人,分明是昨夜自己在夜不寐救的那個黑色風衣的男人,可是,不同的是,照片上的他一身戎裝,儼然是一副威武將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