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紫布冷笑了一聲,也並不吃驚,其實她早就看得出,這是鬆下田一故意布的局,鬆下公館裏養著近千名殺手,若是真的有心對付那些人,怎麼可能讓那些人輕易得逞。
“義父呢?”滕紫布滿臉的怒色。
“老爺在密室裏談事情,他吩咐說不讓任何人打擾。”雲杉一臉的懼色,為難地答道。
“派人打掃好這裏,安葬死者。”滕紫布丟下這麼一句話,也不再理他,直接奔著密室的方向而去。
任憑雲杉阻攔,滕紫布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自顧到了鬆下田一的書房,然後反手鎖上門,輕輕扳動了桌子上的機關,隻見書架一轉,從書架後麵的門裏射出一道光線來。
滕紫布順著眼前的路邁步走了進去,裏麵是一條蜿蜒的小路,但是路的兩旁燈火通明,一片明亮,沒有絲毫的陰森之感。
滕紫布是十分熟悉這段路的,東拐西拐,終於眼前出現了一片空地,豁然開朗。空地的四周,站著幾十名持著槍的殺手,一片安靜,周圍的氣氛讓人不寒而栗。
滕紫布也無心去理會他們,繼續向前走著,加快了腳步,忽然其中一名殺手攔住了滕紫布的路,“小姐,老爺說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滕紫布甚至懶得和他說一句話,隻是瞟了他一眼,飛起一腳將他踢開。
旁邊的所有人都嚇得不由得渾身一顫,見滕紫布發了這麼大的火,也沒有人敢再靠近,隻好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任憑滕紫布闖進去。
走到空地的盡頭,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閃玻璃製的大門,不過,透過這個玻璃大門,並看不見屋子裏麵的樣子,但是,若是坐在房間裏,通過這扇門,是可以對外麵一覽無餘的。鬆下田一選擇這種特殊的材質來裝飾自己的密室,想必也是別有用心的。
滕紫布竟然也不敲門,直接走了進去。
鬆下田一早就看見了滕紫布走過來,所以,見了她並不吃驚,反而是臉上堆笑,“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是不該這麼早回來的,差點兒被你害死。”滕紫布丟出一句話來。
“怎麼?你遇上他們了?”鬆下田一“騰”地站起來,擔心地問道。
“遇上了。”滕紫布冷冷地回答。
“沒受傷吧?”鬆下田一竟然有些緊張,關切地問道。
“托你的福,還活著。”
“那你這是怎麼啦?是誰惹我的小公主生氣了?”鬆下田一玩笑似的問道,試圖緩和一下這裏的氣氛。
滕紫布白了鬆下田一一眼,沒好氣兒地說道,“你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置那麼多家人的性命於不顧,你知不知道外麵死了多少人?”一句又一句的質問,每一句都說得有力。
麵對滕紫布的質問,鬆下田一卻是一點兒也不生氣,耐心地回答,“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下策呀!”
滕紫布冷笑了一聲,“哼!下策?下策就是不顧別人的性命,自己在這裏苟且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