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風仍舊帶著料峭的寒意,今天的天氣不好,小北風嗖嗖的刮著,快下雪了,自從年前下了一場雪之後,這個城市一直都沒有迎來第二場雪,看來今天便是一個下雪的日子。
寒風中的女孩顯得格外蕭索,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本色了,在冷冽的寒風中瑟瑟發抖,明亮的大眼睛呆滯無神,仿佛是一個失去了魂魄的人一樣。
“這群混蛋,連一個傻子都要欺負,將來必定沒有好下場。”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懼怕這些小青年,有幾個頗有正義感的老人對癩子他們這些人欺負一個有精神病的女孩子感到非常氣憤,但這卻不是他們能管得了的。
年齡大了,這些老人論身手打不過這些小青年,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認識其中一個人是陽城永發實業集團總經理的兒子,屬於財大氣粗的那種人,不是這些平頭百姓能管得了的。
“小妞,你沒地方住吧?跟哥哥們走吧,有好吃的好喝的,還有好玩的給你,不比在這裏受凍挨餓強?”來自發揮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對那個少女乞丐說道。
“嘿,跟你說話呢?你是聾子還是啞巴?”任憑癩子說的口幹舌燥,喉嚨眼冒煙,那女孩始終沒有看他們一眼,至少是嘴裏喃喃的說著他們聽不懂的話,其中一個衣著光鮮的小青年看不下去了,走過來伸手推了她一下。
讓眾人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看起來弱不禁風,一陣風就能刮倒的女孩竟然紋絲不動,仿若未覺一般。
“咦,這小妞好沉啊?我居然沒推動她?這不符合邏輯啊?”見沒有推得動這個叫花子一樣的女孩,那小青年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相信的神色,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洪運哥,被女人掏空了身體了吧?怎麼連一個女要飯的都推不動啊?”見小青年沒有推動這個女乞丐,其餘的小青年紛紛嘲笑起那個叫洪運的小青年來。
“哼,誰說我推不動?我這叫憐香惜玉,憐香惜玉懂不懂,不懂別再我麵前BB。”小青年有些下不來台,惡狠狠的瞪了自己的朋友一眼,頓時讓他們閉上了嘴巴。
因為還沒有開學,學院中根本就沒有什麼人,隻有一個看大門的老頭兒默默的目睹了這一切,其餘的那些人在緹娜空中飄起雪花的時候便急匆匆的回家了,誰也沒有在意一個女乞丐的遭遇,雖然都知道,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女乞丐必然會遭到這些小青年的輪番欺負,可是打擊都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連一個打電話報警的人都沒有。
這些人非常聰明,知道為了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女乞丐得罪黃大發的兒子絕對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一旦讓他們知道是自己報的警的話,自己的麻煩就來了,再說了,就算是報警,在這樣的鬼天氣中警察會不會出警都是個問題。
最重要的是這樣的女乞丐在整個陽城中少說也有幾十上百個,自己能救得了誰?就算今天救了她,那明天呢?後天呢?誰也不可能保護著一個這樣的人一輩子吧?雖然在現如今的社會上,男人討個老婆很難,但誰家也不願意要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當老婆吧?
沿著大路慢慢的向師範學院的門口走去,秦斌心中總是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牽絆著自己,此時,天空中彤雲密布,已經有雪粒子隨著呼嘯的風吹過來,打在臉上,路上的人一個個行色匆匆,在這樣的鬼天氣中,沒有必要的事情,大多數都是貓在家裏上個網玩個遊戲,誰也不願意在這樣的天氣中出門。
“我應不應該直接回家呢?這樣的天氣中,恐怕學院門口連隻烏鴉都不會有。”秦斌思忖了一下,轉身向臥龍灣方向走去,剛走了兩步,心中莫名的揪了一下,仿佛有什麼自己最心愛的東西丟掉了一樣。
自從步入築基境界之後,秦斌的第六感變得非常敏銳,一般這種情況下不會出錯,一旦危險降臨,他必然能夠提前感應到一些端倪。
“真是奇哉怪也,這樣的天氣中,學院中會有什麼讓我放心不下的東西呢?僅僅剛離開家三天時間而已,算日子還不到開學的時間,這種情況下應該沒有自己的親近人來學院吧?難道是沈麗慧?”秦斌一邊自言自語的轉過身來向學院門口走去一邊疑惑的道:“不應該啊!沈麗慧雖然也是這個學院中畢業的不假,但畢竟已經早就畢業了,現在去學院幹什麼?”
“救命啊!我不走,我要在這裏等斌哥,你們幹什麼?”
寒風呼嘯中,一個極其微弱的聲音順風傳進秦斌的耳朵裏,頓時讓他心中一震,這個聲音顯得有些沙啞,和自己所入戲的人的聲音都不相同,但最後那句等斌哥卻讓他心中一陣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