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借著月光可以清楚的看見,有一處的枯草已經明顯被火燒光了,到處是燒焦的樣子,中間是一所簡陋的墳墓。
也可以說是一個土堆磊起的稍微凸出地麵的土丘罷了,上麵也都是一樣雜無一草。
為什麼說它是墳墓,是因為這個土坡前有一個木牌,或許是年久的樣子,上麵已經裂開了。
上麵還有幾個大大的墨染字,看起來是剛剛寫上去沒多久,都還能聞到墨香味兒。
而最重要不是木牌怎麼樣,而是上麵的字人嫣兒的美眸一縮,便發了瘋似的把跑到木牌的麵前,失聲痛哭,啜泣道:“娘!”
她這一喊不要緊,來人心中悸動,險些喘不過氣了,喉嚨裏發出如獸吼一般的聲音:“你,你認得君兒。”
君兒是逍遙子對尹君兒的愛稱,當年男兒意氣風發,劍指蒼穹,卻辜負了紅顏知己,回頭時,紅顏白發,卻變成了紅粉骷髏,永世不得想見。
逍遙子悲痛欲絕,從七年前楚國客棧一戰後,幡然醒悟,決定退隱江湖,遭到晴天霹靂,尹君兒已經逝去,從此天人兩隔,幾經打聽卻發現君兒已被奸佞害死,卻留了遺孀在世,從此逍遙子踏上了尋找遺孀的路。
而如今,以往的夢中人卻出現自己的眼前,這一瞬間逍遙子就像觸電一樣,怔怔地呆在原地,不知所謂。
過了許久,他心中還是有一個疑問,自己當年走時尹君兒才剛剛有孕,而如今算起來孩子也就二十歲左右,現在眼前這位女子卻隻有十八。
逍遙子忍著想要認親的想法,疑問道:“姑娘,你確定她真是你娘親?”
“嗯!”嫣兒的眼淚止不住的流,這麼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流了這麼多眼淚,以往都是在暗地裏偷偷得哭,哽咽道:“我是娘親撿來的。”
逍遙子微闔的眼睛一亮,繼續說道:“那在此之前可有其他人,你仔細說來。”
“嗯,在此之前母親有一個孩子,是我的哥哥,叫林嘯楓,我就叫林嫣兒。”
“哈哈哈......”逍遙子打斷林嫣兒,突然仰頭長嘯,自責道:“我逍遙子縱橫江湖數十載,卻葬送了摯愛,愚蠢啊愚蠢!”
“哈哈哈......”
逍遙子苦笑聲連連。
似乎逍遙子的愁緒影響到了林嫣兒,美眸中的淚水泉湧而出。
軍營中,主帳的後帳內,塵拓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幹脆就從懷中摸出一個用著一塊早已泛黃的布,緩緩的解開,取出了月牙狀的耳墜,就這樣放在手裏觀望,眼中滿是濃濃的愁緒之色。
這耳墜是娘親給他的,妹妹那裏還有一隻,而現在卻成了尋找親人的唯一物品,所以他時時刻刻的帶在身上,以免丟失。
塵拓就這樣一直坐在床上,一直發呆到天亮。
第二天,熊把製造弩機的任務交給了墨鈞,並且把兩萬上次從朱天貴那裏坑來的戰甲,讓墨鈞溶解後來製作弩身和箭矢。
大家都有一種緊迫感,訓練一天天的進行,一次比一次的強度更大,這人整個營地的人都感覺一種如臨大敵的壓抑感。
果然,十天過後,一個驚人的消息成為了導火索。
這天,天氣陰暗,烏雲密布,時不時的有雷聲從天際邊傳出。
熊和諸葛挽魂在主帳裏正在研究地圖。
突兀的一聲稟報打破了暴風雨前的寧靜夜。
“稟將軍,方玄百戶有要事求見!”
諸葛挽魂頓時就從椅子是跳了起來,不等熊開口,就率先說:“快快有請,以後這種事就不用通報了。”
“諾!”
侍衛還沒出去,一道身影就匆忙的跑了起來。
“將軍!軍師!大事不好了,胡達和我哥方生都被沙縣縣令設計抓了。”方玄焦急道。
“什麼?”
這下熊在也坐不住了,拍座而起,和諸葛挽魂對望一眼,意識到朱天貴已經按捺不住,已經開始在警告了。
熊也不敢馬虎,立即吩咐道:“方玄百戶,立即傳我軍令‘讓胡逍和魯霸兩位萬戶立即集合,往大營內集合,停止一切訓練,開啟一級備戰警戒’去吧!”
“諾!”
方玄立即退下。
熊是不可能丟下任何人的,朱天貴抓了幾人的行為無疑觸動了熊的逆鱗。
現在熊感覺自己的頭腦一片空明,思路異常清晰。
隨後吩咐道:“來人,傳我軍令‘暗劍人員立即把網撒出去,務必把方圓十裏內的所有動靜都給我監視好’,若有發現異樣立即稟報!”
“諾!”
一名侍衛也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