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後,困意襲來,我睡了很久,酒精作用下,我又夢到了趙安然,她的眼神中,射出無可躲避的仇恨,穿過我的身體,狠狠的砸在我的心上,情不自禁的喊著:“安然。”
第二天,在她頂著紅腫嘴唇疑惑問我安然是誰時,我震了下。
終於,在我一個眼神,就能令她恐懼飄忽接連縱生的基礎上和平相處,是非常不可能的。從來都柔軟似水,語氣越來越尖銳起來,不隻一次再問,我接近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對不起,我不能說。
交涉無果後她選擇半夜離開別墅,渾身是刺讓我本就遍體鱗傷未愈的傷口上,戳的更深。
憤懣的開車追上去,將她拎上副駕駛。
她的抱怨,她的哭泣,她的大吵,讓我心疼到時時刻刻無法詮釋內心早已發狂。
是她,她沒變。她還是那麼擅長心理分析。可惜,恐怕你再也猜不出來。
太了解曾經的趙安然,自尊心強且分外倔強。防止她再次偷跑,我把車開到門外,守了一夜。不出所料,天剛蒙亮,她邁著賭氣的步伐,偷偷關好門。在回頭的一瞬,顯然受到驚嚇。我無處發泄把水噴到她身上,試圖阻止她。誰知,她拗起來,我都沒辦法。
看到她不卑不亢拿起行李走上回學校的路上,我隻得再次開上車,悄聲無息的跟在她身後,生怕再遇到意外。想不到,她氣的連車也不打,硬生生開車都要一個小時的路程,給走了回去。跟到市中心,幾乎看到學校大門時,這才放下心一腳油門超過,透過後視鏡,而她貌似根本沒有注意,我失落。
這次的爭執沒持續多久,她便不記仇的來找我要求輔導英語。心還是從前那麼軟。會不會在潛意識裏,見到我會有無法拒絕的親近感呢?
她的英語水平的確不擅長,陸白曾經在法國輔導多次,也沒有太大進步,但偏偏對法語開竅,兩國語言語法差很大嗎?我借口讓她背單詞,既然她非要考研不可,那我心裏也有了打算。
直到幫她作弊那天,目光終於是感激的,也漸漸的,因為這次,轉折中涵義越來越不一樣。心理的感應,讓我有欣喜,有害怕,但也是無法選擇的。
因為執行任務期間,無法解除危險之前,我根本沒法跟她在一起,況且,即便能,我不知道依哪個身份去相處。所以迫於處境,更合適的保護,提醒她,拒絕她,敲打她,為的就是假如繼續保持曖昧距離,怕她該死的理性又會把我假設到胡思亂想中去。
誰能知道,她恢複記憶後,僅有的微妙感情消失無蹤影。
可後來,我發現這一步走錯了。
因為忽略了陸白。
他的攻勢是不計任何後果的。從第一次拒絕了她後,我們的相處模式又恢複最初,永遠改不了的忌憚,躲避,恐懼。
終於,在吃飯時,我忍無可忍,站起身對姚窅然說:“出來下。”
她沉默會兒,磨磨蹭蹭跟了出來。
我走在前,七拐八拐,其實,自己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推開一個空包間,漆黑的隻能大體看清她的輪廓,甜美的清香,讓我再也受不了輕輕吻了下去,用唇去摩挲著溫柔吮吸,發泄近些天的不滿。
姚窅然你就不能別折磨我!
不過還好,她沒反抗……
突然,我睜開眼,聽到門外有聲音,立刻,啪的,把燈打開……。人形一閃而過。
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