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土鼠柔聲道,“任書記,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管轄之下的人,他們隻是想像隻螻蟻一樣卑微的生存下去,至於殺不殺一個小小的院長跟他們絲毫關係沒有!更沒有人會唾棄我們!”
“老五!幹掉他,趕緊走人,還等著回去看春晚呢!”
任天行聽得出來說話的是有笑麵虎之稱的火鼠。
房風這一次感覺到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五鼠正是瞧準了春節期間所有人放鬆警惕的時機,才會發動偷襲,頂在後腦上的槍口隨時都會射出一顆子彈結果了自己的生命,真正是沒有助手,沒後援,注定是個死局!可是心中反而鎮定下來,既然非死不可,何不死的壯烈一些,想到這裏心裏豪氣頓生,朗聲道,“要殺便殺,羅嗦什麼!”
土鼠以為自己聽錯了,明顯愣了一下。
矮胖子水鼠喝道,“老五!快動手!”
“房風是我的兄弟!你們要想殺他,就先殺了我!”任天行把頭一昂,擋在了房風和土鼠中間,抓起土鼠的槍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什麼是真正的朋友?這就是!可以為了兄弟兩肋插刀,飛身擋子彈!
“老任!秀才!你特麼的別逼我!”土鼠情緒激動地大喊道,看得出來他們對任天行還是有感情的。
突然,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從不遠處的街道傳來,五鼠緊張地向路口看去,隻見兩個黑點越來越近,竟是兩輛農村最最常見的手扶拖拉機,滿滿的坐了兩車廂人,他們有的拿著鋤頭,有的拿著鋼叉和鐵鍬像是剛剛從地裏幹完活收工。
不對呀!現在是寒冬臘月又是除夕夜,地裏哪裏有什麼農活。
“房院長!我們來幫你和任書記了!”剛才跑掉的那個人扛著一把鋼叉從率先從車上跳下來,大聲對房風說道。
其他的人也都紛紛下了車,把五鼠圍了起來。
“哈哈……”金鼠仰天長嘯,指著任天行哭笑不得地道,“秀才呀!秀才!你是越混越差呀,在部隊時好歹也是帶過幾百號兵的,怎麼現在混成了這樣?你看,你看,手扶拖拉機、鋼叉、還有鐵鍬,他們是準備幹農活嗎?還有那個老大娘,您的錐子納鞋底還行,殺人就差了點吧?”
站在人群前麵的李老太毫不畏懼地把手裏的鐵錐子一揚,厲聲道,“你們隻要敢動小房醫生和任書記一下,俺把你們紮成篩子!”
“農民兄弟們!你們回去吧,我們找你們的房院長和任書記談點兒事情,談好了就走!就不用來列隊迎接了!哈哈哈……”木鼠調侃道,其他的四人也跟著大笑起來,完全沒有把這支‘農民軍’放在眼裏。
房風心裏升起一陣暖意,雖然這些人的到來起不到什麼作用,可是能在臨死前看到人心向背也是值了,遂大聲喊道,“各位大娘、大爺、叔叔、嬸子們,謝謝你們了!你們快快離開,要是因為我傷到你們,我房風的罪過就大了!”
然而五鼠低估了人民群眾的力量,房風和任天行顯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