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和方麗一直處在冷戰狀態,所以,外麵的事情,蕭正陽也不想多跟方麗解釋什麼,前天晚上跟雷鳴等人一起去青源參加追悼會的事,他也沒有跟方麗細說,隻是打了個電話告訴方麗,說單位有事,要去青源市一趟。
昨天晚上喝多了酒,就更不用說了。
他現在清醒過來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七點一刻,他又去臥室瞅了一眼,發現方麗也已經不在家了。
對了,是周一了,又要去上班了。
蕭正陽趕緊收拾了一番,換上了軍裝,往營裏走去。
周一又是大交班的時間,全營的幹部齊聚在會議室裏。
蕭正陽的頭還有點蒙,但是他還是迅速地把上一周助理辦所做的工作理了一下,列在了筆記本上,做好了彙報工作的準備。
除了趕上階段性任務的時候,助理辦的幾個人有可能會忙一點,平時的話,隻有到了月底收繳水電費的時候,幾個人才需要去查查表,收收費,然後做一些臨時性的營房維修維護工作,現在也不用蕭正陽親自動手去做,總體來說,很輕鬆。
自從清房工作和分房工作結束之後,蕭正陽和助理辦的幾個人,都沒有什麼大事要做,所以,彙報起來也沒什麼重要的內容,都是一些日常的工作而已。
在一營,在軍事工作方麵,相比於戰備、訓練、裝備、行管等工作,後勤工作還是輕鬆一些,這也說明,當初蕭正陽生病了以後,任職命令下在了助理辦,也確實是對他的照顧,隻是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麼岔子,鄭乾跟他說的時候,是讓他到幹事辦報到。
如果要說起來的話,幹事辦的工作當然也不算累,和助理辦基本類似,那麼,當初他的命令明明就下在助理辦,何必要安排他去幹事辦呢?
這是蕭正陽一直在考慮的問題,也是因為胡星宇對他的態度一直很冷淡,讓他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這一段時間,從謝正林和其他人的一些隻言片語中,包括劉三江等人的一些具體做法中,蕭正陽能猜個大概,但是他也沒法完全確定,也沒法明說,更不可能去跟胡星宇就這個事情進行一番坦誠地交流。
假如是在瑤山連隊,和連隊的幹部戰士之間有了誤解和隔閡,蕭正陽自然會主動找他們談心,把誤解和隔閡消除掉,因為他是領導,他掌握著大部分的主動權,可在一營,他實在沒法主動去和胡星宇談心,特別是涉及到助理辦的經費使用問題和一些實際的利益問題。
所以,他隻能忍著。
如果是普通的同事,有了一點小隔閡,互相不交流不搭理,忍一忍就過去了,可是,他現在還是一營的幹部,還要受到胡星宇的直接管轄,這個局麵對他來說,就有點尷尬了。
這個狀況之所以不好處理,也正是因為蕭正陽完全處在被動的位置,沒法自證什麼。
還好,有謝正林在,能幫他抵擋著很多麻煩。
交班會開的不溫不火,和例行性的會議一樣,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蕭正陽做工作的彙報,和其他幾個部門負責人做的工作彙報,沒什麼差別,都是言簡意賅,兩三分鍾就搞定了。
隻有情報站那邊,因為前一階段的保障航空部隊演習的任務,事情比較多,彙報的時間長一些,也具體一些,但是,這和蕭正陽沒什麼關係。
本來以為這個早交班的會議和平時一樣,平淡如水地就結束了,沒料到,在會議即將結束的時候,胡星宇傳達了一個上級發下來的通知,內容是關於營一級軍事主官參加集中培訓的。
營一級軍事主官參加集中培訓,謝正林正在這個範圍之內,而謝正林自己,聽到這個通知的時候,明顯地懵了一下。
等到胡星宇把通知傳達完了,他立刻就問了一句:“教導員,這個通知什麼時候下達的?我怎麼不知道?”
胡星宇麵色平靜,道:“昨天下午發下來的,你不在營裏,就沒來得及給你看,不過你放心,工作方麵的事情,我都跟首長溝通過了,也就不安排人過來代職了,就讓李副營長暫時負責營裏的軍事工作。”
謝正林麵有怒色,大聲道:“真是胡鬧!文書的工作是怎麼幹的?這麼重要的通知,怎麼不立刻拿給我簽字確認?”
蕭正陽知道,謝正林發火是真的,但是絕對不是針對文書的。
他被要求去參加為時半個月的培訓,他自己竟然都不知道,然後,還要讓他今天下午四點前就要到旅幹部科去報到,然後跟著其他幾個一起參加培訓的人一起,明天上午出發,到武漢一所軍事院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