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做什麼東西都需要這樣一種靈感,馬雲就是在這方麵特別地有靈感,他能想到很抽象化的東西,這是他最大的優點。
那個時候馬雲也曾經在美國待了一下,最後還是回到了中國來。這整個的過程,我們作為朋友都看在眼裏邊,但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馬雲現在的成功,是很多大家沒看到的失敗積累之下的爆發,這也是馬雲了不起的地方。
馬雲有什麼了不起?我覺得就是在能夠承受得住這些失敗,能夠從這些失敗當中找到破繭而出的方向,這是馬雲最了不起的地方。
馬雲的“吹牛”
馬雲這十幾年的故事,是整個社會變革印在他身上的故事。所以應該說有這樣一個朋友,我感到自豪。
馬雲現在當然是已經很成熟了,他已經完全不是那個當年的馬雲了。當年的馬雲跑到清華大學去做一個講演,還要我給他“長長氣”,就是讓我給他坐鎮。
還記得那次在台上,我說:“我告訴你們,我認識馬雲就是聽他吹牛,吹呀吹呀,結果真的讓他給吹成了,所以有的時候不能小看吹牛。”
“吹牛”有時候就好比我們在電影裏講一個故事。我在講這個故事的時候,腦子裏想得天花亂墜,但是講給觀眾聽,觀眾真正接受的可能隻是1/5、1/10或者1/50。能接受多少是根據每個觀眾本身的審美、文化背景和認知程度決定的。
當時馬雲“吹牛”也是一樣,每個人都有一個認知的尺度。馬雲講的這些東西,我能夠接受到的可能就那麼一點,而且我還會覺得,他又在說什麼笑話吧?本來這人就一天到晚沒正經的。所以有的時候馬雲說正經事兒,我也覺得是在那嘻嘻哈哈的。
“投資者”馬雲
馬雲對於資本方麵的運作,越來越熟悉。包括他去說服孫正義給他投資,這些事情他都講給我們聽。
後來包括跟王中軍做華誼兄弟,馬雲也把我拉進去,所以我才獲得今天的一些財富。他給我說,這個投資,他覺得行,當時不光我不信,馮小剛也不信。
馬雲給我說可以上市,我對“上市”一點概念都沒有,我的概念就是拍戲。這就等於馬雲給我們鋪了一個路。不光我,包括王中軍更是這樣的,現在他之所以發展得這麼好,都是跟當初製定的那個架構組建有很大的關係。
風清揚
有一次我拍金庸劇,那個時候到現在有十四五年了,金庸先生到杭州去看我們拍戲,我陪著金庸先生在杭州待了幾天。在這幾天中我也把馬雲叫來了,所以馬雲跟金庸先生就是這麼認識的。
馬雲跟金庸認識了以後,就邀請金庸去參加“第一屆西湖論劍”,到現在,馬雲和金庸先生都保持著良好的友誼。
當時拍《笑傲江湖》的時候,馬雲一直想演風清揚,我沒讓他演。其實馬雲形象還可以,演個有點怪異的大俠沒問題,但是風清揚有很多動作戲。馬雲打打太極還可以,但是真的要他去做武俠片的動作,他受不了那罪。所以後來我找了於承惠來演。對於承惠來說,他演風清揚是綽綽有餘的。
本來我還有一個角色,是《碧血劍》裏袁承誌的老師,我給馬雲說讓他去演,可是當時他沒時間了。
現在馬雲更沒時間了,現在屬於個人的時間少而又少。
我上次去到杭州找馬雲,就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好家夥,現在他真是“中央領導”的架式了。再沒有當年我們一起坐在茶園裏喝茶,大家歡聲笑語,嘻嘻哈哈,一下午的時間就這麼懶懶洋洋地過了的那種歲月了。
世界的馬雲
他最初是把屬於世界的東西帶到我們中國來,給我們普及因特網,現在反過來要把屬於中國的東西,把他的電商平台推向世界。
大概四五年前,我就問過馬雲上不上市,當時他回答說不上市。但是後來,他從戰略意義的角度思考,還是決定要上市。因為要成為全球化的企業,而且要做到全球最大的電子商務企業,還是要通過資本的手段。
現在,馬雲在把公司逐漸地向全世界拓展,因為有了上市融資的錢,可以在更多國家建立電子商務網絡。現在我從新聞裏也看到說阿裏巴巴和法國、新加坡簽署了一些合作的協議,所以我相信馬雲的影響力還會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