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西涼董卓的目的是什麼,劉天浩一時半會是猜不到了,也不會有人主動過來告訴他,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事情總會慢慢顯出端倪,真相也會早晚浮出水麵的。
至少,從目前來講,劉天浩還是沒有什麼損失的!
“來人啊,將這三人帶出去,好生看管!”劉天浩對著帳外衛兵喊道。
“將軍,將軍,我已經將事情所有經過都一一稟報給您了,您,您能放我們回去了嗎?”浦奴聞聽劉天浩似乎是不打算放了自己,連忙出聲請求。
“哦?我現在放了你們,你們還敢回去嗎?”劉天浩若有所指的說道。
“將,將軍這話說得是什麼意思?”浦奴三人一幅不解的問道。
“你們真的以為,前來追擊羌渠遺部是場大功勞?”劉天浩饒有興趣的繼續問道。
“呃?……我等愚笨,請將軍解惑!”浦奴徹底的懵了。
帳外被劉天浩喊進來的兵士,眼看著劉天浩和浦奴的對話還沒結束,於是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嗬嗬,這裏麵問題大了,我且問你們,那須卜隻是個骨都候,其勢力甚至比你們三人還要弱小,怎麼就會被推舉成為新的單於?”這浦奴三人的兵士,既然被劉天浩給全擒了,自然是打算帶走了,所以劉天浩是一絲一絲的瓦解他們原先的聯盟。
不僅是現在這些兵士,三人的部族,劉天浩也是打算給遷到雲中!
“呃?這,這的確是奇怪,這個任命是那位漢家大人下的,左右穀蠡王也是沒有什麼意見,我等自然就認為是漢家朝廷的意思!”浦奴答道。
“漢家朝廷的意思?嘿嘿,你們也太天真了!漢家朝廷任命單於,一看忠誠,二嘛,還要看勢力,你們那些部族聯盟裏,比須卜那個小部落強大的,該是比比皆是吧?”劉天浩嬉笑說道,滿含譏諷之色。
“這倒也是,那又有什麼問題?”浦奴一步一步被劉天浩繞了進去,越是想要知道答案,越是想不通個所以然,隻能繼續發問。
“你所講的那兩個漢人,之所以選須卜骨都候做你們新的單於,而左右穀蠡王又沒有任何意見,那是因為,弑殺老單於羌渠,根本就不是漢家朝廷的意思,而是那兩個漢人和左右穀蠡王的陰謀,所以,自然要推一個小人物出來,作為擋箭牌,以應對後麵漢家朝廷的怒火!”劉天浩這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什麼?陰謀?這,這怎麼可能?”浦奴三人真的是被劉天浩這個說法給震懾住了!
“怎麼不可能?我再問你,你們聯手弑殺羌渠的這個大小部落裏麵,你三人的部落勢力如何?”劉天浩繼續盈盈笑道。
“我,我們比須卜那部,也,也強不到哪兒……”浦奴說話已經是戰戰兢兢,疑神疑鬼了!
另外兩人更是不堪,雖然還不知道劉天浩到底想說什麼,但是已經麵如土色了,光‘陰謀’兩個字就足夠這幫草原一根筋發怵了,草原人也會遊獵,也會狼群戰法,但那些個看似‘狡詐’的知識,一旦和漢人的陰謀論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可同日而語。
陰謀這個詞,在草原蠻族眼裏,已經妖魔化了!
“嗬嗬,那麼多比你們強的部落存在,追擊羌渠遺部千人戰力不到的肥差,單單落到你們頭上了,你們,不覺得蹊蹺嗎?是你們自己爭取來追擊的嗎?”劉天浩繼續一幅老謀深算的口氣說道。
“呃…是我們自己請求要來的!”浦奴雖是這麼說,臉色卻是更加的蒼白,顯然是意識到了什麼。
“哈哈,這就對了!我猜想,當時你們那個聯盟裏,比你們部族強大的,卻又出頭要追擊羌渠殘部的人,應該是沒幾個吧?特別是那左右穀蠡王兩人!”劉天浩漸漸提高了語氣!
浦奴三人聞聽劉天浩這麼說,不由仔細尋思當時的情況,而隨著劉天浩聲音的漸漸提高,神經也是繃得越來越緊。
不待浦奴三人回應,劉天浩兀自繼續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那漢家兩人以及左右穀蠡王,甚至其他了解這個陰謀的人,當時應該是用一種看四人的目光在看著你們三人吧?”
“啊?將,將軍,您,您這話什麼意思?”浦奴三人試圖掙紮站起來,卻是因為繩索捆綁的原因怎麼也站不起來。
“因為,羌渠死了,會有須卜骨都候頂罪;若是羌渠的兩個兒子也死了,頂罪的自然是你們三人,還有你們的部落!那漢家兩人、左右穀蠡王,還有其他的幾個大部,自然是可以一推二五六,迅速和你們撇清關係,甚至,他們還可能直接滅殺了你們幾個小部,以向漢家朝廷證明清白,掩飾同謀的身分!”劉天浩徹底把自己或有的對手給黑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