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腦袋?”我點起了煙。
“是啊。本來屍體拉回來要做屍檢的,不過小李——就是我們的法醫,她來例假了,來的晚一點。過來時正看到那個女屍的腦袋就像是個氣球一樣,充氣變大。上麵長出了一層一層的黑毛。根本看不出她原來的樣子,眼睛眯成了縫,嘴唇裂成三瓣,就好像是長了一張錨臉。”
“貓!”我愣了一下。
“是啊。這事我也不是第一回遇到了。二十幾年前吧,我還是個片警時,也遇見過一回這種貓臉人。嗯,你們都該聽說過的,就是那個貓臉老太太。當時可把我們忙壞了。根本對付不了它,後來還是托個朋友才弄住了她。那東西真凶,害了不少人。滅門的就有兩家子。最後抓住它時,它還在害人。雖然最後滅了它,可最後那家的大人已經都不行了,隻活下來兩個五六歲的孩子。”張隊搖頭歎息。
“張隊,你那個朋友還能聯係上嗎?”沒想到還和貓臉老太太有關,最好還是先向上次那個除掉它的高人打聽下具體情況。
張隊惋惜的搖搖頭,“他幾年前就死了。要不我還能找上你們嗎?”
“死了?怎麼死的?”
“我不知道。他做的那活計太危險,他自己都說是有今天沒明天。對了,你們應該也聽說過他的。好像在你們圈子裏很有名。他說過的,他外號叫什麼來著——對了,‘關外太歲’!”
這個名號我的確有所耳聞,不過是上次從胡二錢那裏聽說來的,他的老東家就是關外太歲。葉叔對著名字反應很大,竟然不滿的說道:“是他啊。也難怪了。他那時最喜歡的就是多管閑事。而且……哎。”葉叔重重的歎息一聲。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紅葉用發卡將留海別到一邊,“貓鬼是很凶的,最好在它開始害人前找到它。”
“葉子丫頭說的是,老張,你那邊有什麼線索嗎?”
“已經讓人去查了,不過……”張隊一攤手,“別指望會查到什麼,這種神神鬼鬼的事,沒人會願意插手的。我估計,派出去的那幾個小子這會肯定躲在哪裏偷懶呢。就看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了。”
“別看我,我可沒找過鬼,都是它們主動找上我的。”我一扭臉,“博格特,要不委屈你一下,變條警犬聞聞?”
“滾蛋,你小子,少和我耍貧嘴。”博格特有些不悅。
“葉子,你知道什麼追蹤鬼怪的陰陽術嗎?”
“知道是知道,可是我不會用。”紅葉很誠實。
“鬼哥哥。那個蛋糕姐姐會的。”泰迪拉了拉我的衣袖,膽怯的說道。
“蛋糕姐姐?你是說……田甜甜?”
“嗯,我聽到她對小貓咪說‘找到他’來著。”泰迪發現所有人都在看她,聲音更小了。
“又是貓。”我撇撇嘴。
“小子,別去找她。她的那幾隻貓又很邪性。”博格特指了指我。
“那你有什麼更有建設性的建議嗎?”我不理會博格特的抗議。
他生氣的哼了一聲,“隨你。你要是去找她,那我就走了。”
我做了個請便的手勢。博格特更生氣了,猛地站起身,於此同時身體開始透明,在他完全站起來後,已經融入了空氣中,完全看不到它了。
張隊驚訝的“哇”了一聲。
葉叔找準機會開始埋汰他,“瞧瞧你那沒見過市麵的樣子。”
博格特走了,而我決定自己去找田甜甜,看看她有沒有什麼辦法。既然她是獵鬼人,應該有著自己的一套方法去撲捉鬼怪吧。而且,我怎麼都覺得這次的案子有些蹊蹺……
貓咪咖啡店外,我透過站在外麵點著了煙,可還沒抽兩口,店門就開了。田甜甜溫柔一笑,“你怎麼又回來了?有事?”
我點點頭,看著手裏的香煙有點舍不得踩滅。
她諒解的側身讓我進店,“沒事,店裏也沒客人,你進來吧。”
我歉意的做到一張桌子前,她給我端了被檸檬水,然後坐在我對麵。
“你怎麼知道我在門口的?”
“哦,你嚇到我的貓了。”她微微一笑。
我尷尬的舔了下上唇,“抱歉啊。”
“沒什麼。說說你有什麼事吧?”
我簡單的和她講了下請求,不過沒提兩起奇怪的凶殺案,隻是說警局裏的一句女屍化成貓臉人跑了,看她有沒有辦法幫個忙找到它。畢竟這東西在外麵亂轉也是禍害。
她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這忙我肯定是要幫的。不過要天完全黑下來以後才行。你不介意從我這裏吃晚飯吧。”
“這怎麼好意思,應該我請你吃飯的。”我嘴上這麼說,卻沒有請客的意思。嗯,我是個摳逼(吝嗇鬼)……
田甜甜的手藝很好,完爆小凝。她做的晚飯隻是簡單的土豆泥和米飯,不過還是很好的滿足了我的腸胃。土豆泥是用紅酒拌的,吃在嘴裏是糯糥的酒香,我隻吃了一小份,就已經徹底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