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推進了屋子。門隨著“砰”的一聲響,狠狠關上。
什麼情況?
我瞪著闖進屋子來回踱步的少女,不知所措的將腰間的浴巾緊了緊。
女孩一臉稚氣,也就隻有十六七歲的模樣,個頭不高,微胖。一頭黑發用紅絲帶在腦後紮了個馬尾。臉盤橢圓,有點嬰兒肥。身上穿著水手裝——應該是日本女高中生的校服。低矮的領口險些遮不住那與年齡不相符的大胸。
她盯著我緊鎖繡眉,“真是麻煩。明明是我先訂好的房間。”
“小妹妹,你好像超出了預訂的時限。”我友善的提醒。
“我知道,隻是晚了一個小時而已。你來的還真是巧呢。”她抬眼看向我,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忙轉過身去。
“我剛才在洗澡……”雖然任誰都能看的出來,但我還是出聲解釋來緩解尷尬。
“那你還是繼續去洗澡吧。”她揚了揚下巴,並沒有轉過臉來。
“小妹妹。”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是不是應當先和我把話說清楚啊。你突然闖進我的房間,然後就讓我去洗澡。怎麼?你是打算今晚不走了嗎?”
“囉嗦!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智也君要來了。”
“誰?”我沒聽明白。
“你既然不知道‘智也君’!哎呀。我沒時間和你解釋了。你快點躲起來。已經沒有時間了。我得準備了。”
女孩說著從隨身的背包裏拿出了一遝子符咒。她將一張符咒叼在嘴中,雙手結印,然後一仰下巴將符咒甩至半空,雙手合十擊掌,剛好把符咒拍在掌心。嘴裏輕呼一聲“去”。單掌畫出一個月牙,將符咒打出。符咒如同生了翅,徑直飛向房門,不偏不倚的貼到正中。
她這一係列“祝咒”、“結印”、“打符”,行雲流水,幾分鍾的功夫,十幾張符咒已經貼滿了玄關。
她輕呼一口,一扭頭,臉又紅了。“你怎麼還在這裏。”
“你還沒告訴我誰是智也君呢?”
“你真是囉嗦。那是個妖怪。”
“哈?”
“我就知道,和你這樣的家夥說了也不沒有用。我是個陰陽師,本來訂下這個房間是要祛魔的,可是……出了點岔子。那東西比我想的要厲害一點。姆,沒關係,我已經設好了陷阱,這樣一定能封印它。”
她說完從包裏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同樣貼著符咒。她又拿出水墨毛筆開始在地麵上畫符陣。
“讓開讓開。你很礙事。”她一邊畫,一邊把我擠進浴室中。“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被它抓住,你會從這個世界消失的!”
她一把關上浴室的拉門。將一張符咒按在門上,說了聲“禁”。
我嚐試著去拉門,卻沒拉動。
真成啊。我就想本本分分的開個房,怎麼就被鎖在浴室裏了。
“不必擔心,隻是普通的禁行符。”福子的聲音恰如其分的響了起來。
“嗯。”之前我在鬼列上看過紅葉用禁行符封閉車廂,也知道作用不大。那時她貼了滿滿車門的符都沒擋住刀魂。
“福子,原來你一直都在啊?”
“嗨。我是你的式神,沒有命令,自然不會離開你身邊。”
我翻翻眼睛,想到剛才洗澡時她一定也在,就有一種不自在感。
“我一直都在套娃裏。什麼都看不見的。”福子解釋。
“哦。”我稍有釋懷,如果我幹什麼她都能看見,以後還讓我怎麼看貓片,打/飛機啊。